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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抛弃


    伊路米·揍敌客离开的时候,血袋里的血还剩叁分之一。

    我拿起他塞在我手里的东西,定睛一看,淡黄色的包装纸,是牢房的守卫有时会吃的压缩饼干。

    哦,大概是他们过来这里的途中收刮的吧。

    把压缩饼干递给飞坦,他没有抬手的意愿,“用不着看,你弟弟那样特意展示过了,里面肯定加了‘料’。”

    飞坦相信伊路米的下|毒发言,因为飞坦亲眼见过我被加拉蛇咬了却屁事没有,令他非常惊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伊路米在饼里下|毒的行为尚在情理之中。

    想起我小时候喜欢吃的小饼干也被席巴下了毒,这家人真是一脉相承。

    这就是揍敌客的家庭温暖吗?爱了爱了。(笑)

    “虽然没人能和你抢,这东西被人发现了也很不妙。吃了它,快点。”飞坦催促道。

    没错,来历不正的战利品,肯定会引来麻烦,为了不留任何证据,我不得不把包装纸连同饼干一起吃了。包装纸不是塑料,是和书页差不多材质的纸张,应该可以消化,就当成是吃树皮之类的东西吧。

    “你饿得这么厉害?连包装纸都吃?”飞坦像看稀奇物似的,扬起了与女性相似的细长眉毛,看我咽下嘴里的东西。

    压缩饼干和包装纸都是又干又硬的玩意,噎得我好难受,蠢货伊路米·揍敌客,带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过来,给我徒增烦恼,还不如不带。

    “……”身为哑巴,我该怎么跟飞坦解释我的深谋远虑和环保意识呢?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我不喜欢吃舌头和内脏。”飞坦强调,“记住了,我要吃的,只有肉这一部分。别给我带多余的东西回牢房。”

    “……”谁管你啊!

    “明白了吗?”飞坦危险地眯起暗金色的眼睛,“明白了就眨一下眼睛。”

    “……”不想没罪找罪受,我表面顺从地眨了下眼睛。

    尽管飞坦是个有反社会倾向的室友,但对于服从他命令的人,倒是不会有意刁难,因为没意义,也没这个闲情吧。

    输血的时间大概是医生早就计算好的,输完血,守卫就掐着点过来将我和飞坦押送回了牢房。

    已是半夜,狱友们鼾声阵阵,“现实世界”的我在多人鼾声立体环绕下肯定睡不着,所以白天在斗兽场的剧烈活动非常有必要,不仅仅是有意作死,还有累到极致就能在任何条件下睡着。

    好讨厌鼾声啊,想起“现实世界”里前男友的鼾声了,和他在一起睡觉的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睡得不怎么安稳,晚上十一点多都睡不着,早上六点就醒了。

    难怪有些西方的影视作品里夫妻是分房睡的。这才是最先进最人性化的配置。可惜得建立在你有两间卧室的物质条件上——贫穷,就是原罪,是生活不幸的根源。

    “现实世界”里的大学室友也会偶尔打鼾。是的,打鼾不是男人的独特现象。这坚定了我喜欢一个人睡觉的决心,还是单身好啊!

    飞坦没有打鼾,废话,哪有小屁孩睡觉打鼾的?否则就是有什么呼吸道疾病吧?小心英年早逝哦。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无聊事,我靠着墙迷迷糊糊地睡了,醒来又是重复的生活,多少能够理解狱友们为啥总干聊事讲无聊话了,因为牢房生活真的是单调,得自己找乐子。

    有段时间他们就琢磨着怎么让我这个从不讲话的“酷guy”开口,软硬兼施,甚至挑唆我的室友飞坦,无所不用,结果当然是失败。他们始终不知道我是哑巴,飞坦也不拆穿,负责看戏消遣。

    有时候太烦了,我多烤一份肉(烤熟度随机)扔到对面牢房堵他们的嘴,效果拔群。

    “妈咪(mummy),饿饿,肉肉。”

    于是产生了新梗。

    “傻瓜。”飞坦对我肉包子打狗的行为,报以毫不留情的嘲笑。

    “……”噢,真是见鬼,老伙计们,我向上帝发誓,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会用我的靴子狠狠踢你们的屁股。

    牢房毕竟是个劳动改造的地方,不是普通的集体宿舍,大概是上边的人终于看不下去牢房里喜气洋洋的烤肉活动。我和飞坦身为烤肉活动核心人物,下午斗兽场日常活动结束,所有人回到牢房时,看守们唯独把我和飞坦继续留在了斗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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