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不好了。”于氏盯着那石块直皱眉。 “咦,那像是孙家姐姐。”方采菱忽然指着上游不远处一群人道。方采蘩仔细看了看,发现一个女子看背影还真得极像是孙玉琴。可孙玉琴的公公是翰林院编修,一家子人口简单,照说不可能有那么多人。 那边孙玉琴也看到了方采蘩一行人,立马扬起手招呼道:“蘩姐儿菱姐儿,你们也来了。我们就要好了,你们来我们这里来。”“好,那就去她们那边。”于氏一声令下,一行人再往上走。 孙玉琴已经放好了河灯,剩下几个蹲在石上还在合手祷告的女子据说是她们家的亲戚。不一会儿,那几个女子也好了,大石块终于全空了出来,孙玉琴和大家简单说了两句就和自家人走了。 方采蘩她们走到大石上,丫头仆妇们捧出带来的河灯,大家依次拿好,然后蹲下身子开始放。因为每个人可以许三个愿望,每放一个许一个愿望,所以每个女子最少也会放三个。富家女子又不愁做不起河灯,有些人为了好玩,放上十几二十个的都有。这也是方采蘩她们一路走来,始终没寻到好地方的原因。 因为那些路近且宽敞平坦的地方,都被早到的人家占据了,那些人家一放就是许久,一下子又空不出来,害得后头来的人只能不断地往上游走了。 身为男子不放河灯,莫骁和郭雷陪同着方志远一道站在岸上等着。方采蘩将河灯点燃,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看着它们慢慢漂向下游,然后合拢手掌开始默默祈祷。她的第一个愿望是方家和陆家的人都无病无灾平平安安,第二个愿望是自己和陆骥婚后能和和美美白头到老,第三个愿望是明年就及笄的妹妹能遇上个如意郎君。 不比年轻人贪玩,胡氏和于氏都只放了三个河灯就起身走到岸上等候了,留下几个姑娘还在那里嘻嘻哈哈地继续放着。因为担心落水,郭家姑嫂一直站在石上守着。 “咦,怎么水面上的雾气忽然变浓了。”一直望着往下游飘去河灯的方采蘩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指着水面嘀咕道。“对呀,方才都没那么浓,呀,连下面的河灯都看不到了。”方采菱和陆骐也觉得奇怪。 文氏抬头看了看,那雾气竟然眨眼间就飘满了身周,这么短的距离,自己竟然连岸上都不大看得清了。她不禁一下生出了警惕之心,顺手拉起方采蘩,大声道:“有些古怪,咱们赶紧上岸和夫人她们汇合!” 郭月神色一凛,一手拉着陆骐,一手拉着方采菱就走。几个婆子丫头吓了一跳,也立时凑拥着三个姑娘一道往岸上走。那边于氏也察觉到不对劲,让郭雷保护好胡氏和方志远,自己则拉着莫骁冲下溪来。 然而已经迟了,迷雾中忽然冲出七八个挥舞着刀子的黑衣人来,男女都有,一上来就冲向方采蘩,目标非常明确。胡氏看不到溪中情形,但听到刀剑之声,知道情况不妙,急得大声尖叫“救命,有歹人!”无奈她们走得太远,上游的人少,官府巡视的人也少,叫了也没人来。 虽然于氏带来的婆子都是些膀大腰圆的,但对方有武器,婆子们不是被人家砍中了胳臂,就是砍伤了大腿,瞬间丧失了战斗力。那些人起初以为文氏不过是普通仆妇,比较轻视她,却被她一上来就打倒一个夺了一把单刀在手。 文氏暴露了实力,立时有三四个黑衣人围攻她一个,文氏疲于应付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护住方采蘩。结果方采蘩被一个高个子妇人一把拽住就走。 方采蘩一口咬在那妇人手上,妇人吃痛却还是不松手。郭月见状只好松开方采菱和陆骐,回身来救。郭月身手不差,高个妇人即便有武器也占不了便宜,方采蘩趁机挣脱了,拼命往岸上跑。 见于氏和莫骁要冲过来,立时有两三个黑衣人扑过去阻挡,然而莫骁毕竟是跟着陆骥习武多年,又在战场上和西戎人血拼过,打架经验丰富,即便对方有武器也奈何不了他,反倒被他打翻在地。于氏趁机拉着跑过来的方采蘩和陆骐,将她们送到胡氏身边。郭雷的身手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高的,有他护着方采蘩和陆骐更安全。 方采菱吓得手脚发抖,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岸上跑,不想一脚踢到石头,一头栽倒在地不算,还将左脚膝盖磕破了。她强忍着疼痛爬起再跑,却发现右脚脚踝似乎扭到了。正当她僵立当场,欲哭无泪之际,呼地一声耳边有风声划过,随即她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却是一个黑衣人见丢了方采蘩,迁怒地一刀砍向傻站着不动的方采菱。幸好莫骁及时伸手一拉,才让方采菱逃过一劫,莫骁飞起一脚将那黑衣人踹开。“莫少将军,你带着二姑娘先到岸上去!”郭月也抢了一把单刀在手,大声喊着。 莫骁听后拉着方采菱的手就跑。“痛,我脚痛!啊,放开我……”方采菱痛得脸皱成了包子,泪水滚滚地大叫。莫骁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