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五闻言,神色也不见多大的波动,只点头说道:“活着就好。” 说完,他忽然唇角微翘,抬头看向大通和尚说道:“大师,这局你输了。” …… 淮西定县。 徐召廷也在议事厅跟自己的亲信幕僚们谈论秦佑安,而且神色都有些沉重和不安。 因为他们离长平县不算太远,坐马车几天就能到,最重要的是,秦佑安已经把他们周边的州县都给打下来了,如今还占领了旻州,周边各县中,只剩下了他们定县。 眼看着秦佑安就要攻打过来了,他们自然是如临大敌,如芒在背。徐召廷已经跟幕僚们商量几天了也没商量个结果,大家为是到底投靠还是抵抗,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如今,他已经等不下去了,再不想出一个对策,秦佑安可就打过来了。 “大家有什么好主意吗?”徐召廷回过神来,环视一周,沉声闻道。 可惜,碰到他的视线,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缩起了脑袋,成了不会叫唤的鹌鹑。 这种情况下,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反正哪个选择都不好。 徐召廷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本人是很有野心的人,想要在这乱世干一番大事业,谁知道,还没等他大展拳脚,就遇到了覆灭危机,这让他如何甘心。 看那秦佑安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行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每攻陷一处,必定先攻占衙门,对当地乡绅或打或捧,安抚民众,招纳人才,对顽强抵抗他的人毫不手软,锐利进取中又不失沉稳,一点也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自家三个儿子,比他可差远了。 想到儿子,徐召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顿时有些坐不住了,立即就想起身去问问妻子,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此事说不定还有一些转机。 “行了,大家都回去想一想,明天务必要想出一条万全之策来,这不止关乎我们徐家的生死存亡,就是诸位恐怕也讨不了好。” 徐召廷说完,就一脸着急地离开了,留下一众幕僚在那里面面相觑,甚至已经有人萌生逃意,只是外面正乱,秦佑安没有真正攻过来,他们心里就存着一丝侥幸,下不了决心逃走。 “什么?老爷你说什么?”正房里,徐召廷妻子黄氏,听到他的话,诧异地问道。 “我问你,上次看中我们家静芳的小子,是不是就是长平县的秦佑安?”徐召廷再次问道。 “老爷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来了?”黄氏先是说了他一句,随后皱了下眉头,满脸嫌恶地说道:“老爷问他做什么?那不过是个口花花的登徒子罢了,莫非老爷看中他了,想要把静芳配给他?我可不允许。” 徐召廷却仿佛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脸上的表情竟又惊又喜,脸上又似乎有些悲伤,十分复杂,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一般。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徐召廷喃喃说道,接着仰天长叹道:“真是天不亡我!” “老爷,你到底在说什么?”黄氏见他神色有些不对,有些急切和担忧地问道。 徐召廷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看向黄氏道:“秋娘,咱们这次要度过难关,恐怕就要依靠咱们家静芳了。” 黄氏震惊而又疑惑地说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静芳怎么了?” 徐召廷又叹了口气,也不再隐瞒了,将徐家现在的处境,跟黄氏说了一遍。 黄氏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哭着骂道:“怎么会这样?杀千刀的。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那小贼凭什么要攻打我们?难道是因为我们上次得罪了他,所以,他想要报复?” “不是这个原因。”徐召廷道,“他只是为了扩展地盘而已。而如今走到这一步,咱们恐怕也只能投靠他们了。” 不投靠还能怎么样?等着被杀吗? 只是到底心里不甘心。 他是想要做一代雄主,而不是依附别人而生。 黄氏身为他的妻子,对于他的志向也十分了解,说道:“不投靠不行吗?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们六、七千人,又占据地利,还怕打不过他们?” “六七千人又如何?秦佑安的实力,恐怕是我们的四、五倍,我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