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周家过得还算不错,在周围几个村里都算是比较富裕的。 正房和厢房都是砖瓦房,院子里很宽大,里面还设着练武用的木桩,鸡圈里养着鸡,牲畜棚里还有一头大黄牛。 就在这时,秦姝突然听到一个略显低哑的声音喊了一声“娘”。 秦姝连忙循声望去,就见佑安站在东厢房门口,满脸激动地看着她,看样子似乎还想要走过来。 “站住,别动!”秦姝知道他受了伤,口中呵斥了一声,脸上却带着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搂住他,将他按到怀里,咬牙切齿地数落说道:“臭小子,你可真是让娘担心死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没事吗?谁让你乱跑的……” 佑安却只嘿嘿笑着,也不反驳。 秦姝数落了一番,方觉得怒火平息了不少,一颗心直到现在才总算彻底落下来。 她松开佑安,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当看到他难看的脸色,还有身上带血的绷带时,还是止不住地心疼,眼睛有些发热,她想要教训他一顿,却又舍不得,最终只能说了一句:“下次可别这样了。” 佑安小鸡啄米似的连忙点头,乖得不能再乖,表示以后绝不再犯。 其实,若是秦姝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还是会想方设法营救的,即便那对他来说,会很危险。 此时,秦姝又看向了跟在佑安身后的赵笙,赵笙可能觉得羞愧,连忙低下头去。 秦姝叹了口气,走过去安抚了他几句,并没有惩罚他或者责备他。 赵笙在她眼里,虽然不如佑安那么重要,但她也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下人,更多的是将他当成一个晚辈,而且这件事,都是佑安的主意,赵笙并没有错,何况,他年纪虽小,却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佑安,事事以佑安马首是瞻,现在还受了伤,她怎么忍心苛责他呢? 秦姝看样子总算是放过他们了,佑安和佑安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秦姝这时也终于注意到周大年的家人了,她走过去,向周大年之妻温氏福了福身,说道:“佑安多亏你们照顾了。” 温氏连忙上前搀扶她,亦欠身说道:“我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您可太客气了。”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番。 此时,周大年也已经卸完驴车,走过来了,说道:“别谢来谢去的了,有什么话进去谈。” 众人一起进了正房,佑安和赵笙也跟在了秦姝后面。 分主宾坐下之后,周真儿给秦姝捧了一碗茶来。 “您请用茶!” 秦姝接茶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姑娘长得很好看,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然后低头一看,竟是金银花茶。 周真儿有些羞涩地退到一旁。其实她刚才是想要喊伯母的,但是见秦姝如此年轻,这称呼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见秦姝看着茶水出身,温氏似乎也看出了女儿对佑安的那一点心思,心中一动,主动解释道:“这金银花是小女真儿去年夏天在山上采的,晒干之后制成花茶保存起来,知道现在还没喝完呢!” 秦姝赞道:“令爱真是心灵手巧。” 说完,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周真儿见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突然就热了起来。 她并不是个容易害羞之人,但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脸红,而且总是不受控制地看秦佑安。 明明他长得也不是多好看,至少不如她去县城时,遇到的富家公子,但她就是喜欢看他,喜欢照顾他。 尤其当他沉着脸的时候,似乎有一股旁人没有的气势和威严,让她又是心悸,又是心慌,一颗心砰砰直跳。 等她回过神来时,却听到秦姝似乎有意告辞,她连忙抬起头来,求救似地看向爹娘。 果然,只听周大年呵呵笑着说道:“弟妹呀,何必如此慌忙?佑安他们可都受着伤呢!不如在这里多住两天,等他们伤好些再走?” 其实秦姝也担心佑安和赵笙的伤势,只是不好打扰人家,此时,听到周大年的话,有些心动,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说道:“这岂不是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反正那客房闲着也是闲着,我正愁家里太冷清,没人陪我说话呢!”温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