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踪迹。 暂时看来,不会有人再过来了。 林雨桐给四爷重新处理伤口,该缝合的缝合,该用麻药的就用麻药,配以针灸和消炎药,三天能下地,七天至少也能行动自如。 倒是四爷更担心林雨桐的身体,可别说外国的女人不坐月子也没事,四爷一直坚信坐月子对生完孩子的女人很重要。因此,第三天,刚刚能下地的时候,四爷就起身:“另外找个地方安身,这里不行。” 可去哪里安身呢? 林雨桐还想着不行找个山洞先呆着算了,结果四爷说:“走!去重阳宫。” 走之前,别的东西能不带,也没什么好带的,但该有的准备还得有的。身上哪怕脏,但得打理干净。也找藤蔓来编一个小箩筐,孩子得放在里面背上。然后这才扶着四爷往出走。 满目都是山林,朝哪边是重阳宫?总不能一个山岭一个山岭的翻过去吧。 为了不走冤枉路,只得先往山下走。山上若是有建筑,如今这个位置看不清楚,但站在山下多少是能看见的。 两人搀扶着一路往山下,山林中根本就没有路,到处都是繁盛的树木。林间不时的有野物窜过,林雨桐自己都打死两条蛇,用草绳捆着提溜着呢。两人走走停停,谁知道早上起身,到晌午还在山上。中途也不敢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谁也不能保证暗处有没有人看着。以现在的耳力,林雨桐觉得发现不了人家。饿了怎么办?饿了在溪水边把蛇烤了吃就行了。 不是林雨桐多心,四爷也觉得不能安稳。因为这种老林子,两人一路走来,一个凶兽都没见。不说狼之类的东西了,便是野猪之类的都没有。可溪水边明明有各种动物的脚印。这不是自家的运气好,就是有人在暗处盯着呢。 而运气这种东西,四爷向来不怎么相信。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一路在观察他们。 越是这样,两人越是不能莽撞。 赶在天黑之前,两人到了山下。到了山下,便有了人烟。不远处,炊烟袅袅,茅舍散落其间,倒也安逸祥和。 林雨桐看四爷:“还去重阳宫吗?” 那就很不必了! 既然一路人家都不主动现身,那就不着急去。这里的村落,都是庇护在重阳宫下的。只怕佃户所种的田地,都是重阳宫的地。那么,住在这里应该是暂时无碍的。 越是靠近村子,越觉得有烟火气。如今正是春耕的时候,农人们下地回来,有那三三两两的结伴往村里去的。看见一男一女打山上而来,都不由的朝两人看。 四爷就跟人家搭话,问人家家里可否有空屋子能借住。 两人穿的还算是体面,可这瘦骨嶙峋也不像是能威胁到人的人,就有个四十多岁面相的人,开口就道:“小老儿家里还有屋舍两间,要是不嫌弃,客人跟小老儿来吧。” 四十多岁,便自称为老者。可见其人均寿命长短。 老者一身短葛,裤腿卷着,脚上是草鞋,手里拎着笨重的锄头,在前面带路。老人也打听四爷的来路,四爷只说是教书的先生,兵荒马乱了,波及到村子里了。村里人都四散逃了,他一个读书人,侥幸能逃出来,想暂时找个地方安身。 这老儿就叹气,可能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先生便住下就是了。” 村子里家家都是草房,柴门矮墙,站在这家可看到那家。这老儿家不远,就紧挨着山下。到了门口,还没进去,林雨桐便看见两个妇人在院子里做活。年长的在给木架子上搭焯过水的野菜,看的出来,他们有晾菜干的习惯。而年轻的妇人,挺着大肚子,正把散落在院子里的鸡往鸡笼子里轰。 看见有客人,老妇人就热情的招呼,还喊儿媳妇:“宰了那只不下蛋的老母鸡。” 林雨桐摸出一个银豆子递过去:“我们只歇一晚,有劳了。” 有了银子,那就不一样了。炕上新铺好的炕,晒洗过后的被褥,就比较舒服了。林雨桐还专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