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慢了四爷一步出门,正开自家车的门呢,就见隔壁的铁栅栏门响了一声。林雨桐心说,这是碰上邻居了。其实昨晚就瞧见跟自家的院子隔着一道铁栅栏围墙的人家,屋里的灯是亮着的,但进进出出这么多次,其他人撞见过邻居没有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没见过。 见出来人了,林雨桐就站一下,打不打招呼的,打个照面也行啊。至少知道隔壁住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结果这么一瞧,林雨桐乐了:这人还真有印象,就是当时给了自己一百一十块钱的卦资解了自己燃眉之急的那位大姐。 今儿这大姐是白色高领羊毛衫外面套着黑色的呢子大衣,米色的西装裤踩着黑色的粗跟皮鞋,脖子上搭着一条大红的围巾。料子不错,这脱了大衣围巾能当披巾用。头发是盘着的,留海还有留有烫过的痕迹,她手里也捏着车钥匙,朝林雨桐边上的那辆桑塔纳走了过来。 见林雨桐看她,她和善的报以微笑:“是隔壁的邻居吧,知道你们搬来了,一直也没碰面……” 林雨桐也笑:“大姐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认识的? 罗胜兰将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印象啊! 不过生意场上见过一面的人多了,也不一定都记得住的。她才要假装想起来的样子寒暄呢,林雨桐就道:“大姐该是不记得的。”她提醒道:“纺织路路口,一把大团结的卦资!” 纺织路路口? 一把大团结? 卦资? 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罗胜兰想起了那个坐在路边花坛沿子上,穿着一身工服的瘦弱大妹子。当时她看上去可不怎么好,哪怕是晚上,看不清面色,也感觉的出来,当时她整个人都孱弱,而且愁眉不展。她知道她并不是算命的人,当时只是想摆脱那个男人随便的找个人搭话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大妹子看着弱,说话却明白。她也是从难处过来的,知道一文钱真能难倒英雄汉。那时候,一把一沓子还是一箱子大团结,对于她来说,没多大区别。出于有缘的心理,抓了几张给了,但到底是多少,她也不知道。 可眼前这个女人,身材高挑纤细,脸庞白嫩水润,不见多少化妆的痕迹,但却目若灿星,眉若远黛,说不出的好看。上身一件深棕的呢子大衣,一直长到脚踝位置。脚上一双平底黑皮靴,从深蓝色的裤子下面露出尖尖的鞋尖儿,手里拎着一个非常考究的黑色皮包。皮包像是男士常用的,可拎在她的手里,竟是说不出的合适。叫她偏柔的气质里带上了几分硬朗的气息。头发不长,一点一点的编纂成辫子,那样的花样,她以为只有去专业的美发店,人家才会做出来。但显然,她就是自己编的。发尾只用黑色的丝带绑了,瞧着简单又干练。 罗胜兰像是闻到了同类的气息,忙笑道:“是你啊!妹子!”她热情的过来,拉林雨桐的手,上下的打量:“你要不说,我怎么敢认?” 林雨桐也笑:“大姐可是我的贵人,你知道啊,当年你那一百一十块钱,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罗胜兰连忙摆手,但心里不无惊讶。到了如今这份上了,也瞧得出来,这在外面也是个有脸面的人了。可这么一个人,能直言那些不好对人言的窘迫过往,这份心境就难得的很。其实,多少人发达了,就跟过去切割了。好像这么切割了,就把过去的那些过往都埋葬了。像是她这么坦然的,罗胜兰还是头一次见。 她的笑容马上真切了起来:“这也是咱们俩的缘分。”她回身指了指两家的院子:“这不,做了邻居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相互递了名片,彼此都有些吃惊。 林雨桐这才知道这位大姐叫罗胜兰,罗胜兰的名字她是听人说的,她做起来的凤凰酒业,在省内也算是赫赫有名的。 而罗胜兰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两年崛起的宫廷御品娘娘牌的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