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的身后,当时脸上的表情就奇怪起来了。 第二天王夫人又叫林雨桐过去,结果就听说王熙凤往园子那边去了两趟,回来就中了暑,上吐下泻的,连夜请了太医。 林雨桐心说,王熙凤一听是要钱的事,麻溜的躲了。她病了?病了才见鬼了。 因着有赖家抄出来的银钱,如今贾家是很拿的出这笔钱的。找了票号,现银兑了银票出来,叫了林雨桐,王夫人就把银票递过去:“别人我也不能放心,只能托你给带进去了。要是能见娘娘,你也见上一见。问问娘娘……可有什么难处……” 林雨桐应的特别利索,别的话却一概也没有。 皇后拜托的事,回来跟四爷一说,四爷第二天就直接问太上皇了。 太上皇不想办,不光今年不办,明年也不想办:“等后年整寿的时候再办不迟。” 到了后年,混沌不清的朝堂也该整顿的可以了。 如今难处理的不是贾家,而是王家。 这个王子腾端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贾家早已不在军中,史家也是虚有爵位而无实职。王子腾自来就在军中,先是京营节度使,在那场政变中,他到底是怎么一个立场? 如果正隆帝是接到太上皇的密旨勤王的,那么王子腾只怕也是接到正隆帝的旨意了。所以,他的作为不代表他的政治立场。如今,皇上成了太上皇,他因为那一晚的功勋擢升了,成为九省统制,巡边去了。 在当时,正隆帝不过是想把这个太上皇的忠臣给调离。以升职的形式调离京都,其实就是调虎离山,少了这个臂膀,好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京城的局面。这个目的虽然达到了,但副作用也很明显。老虎撒出去了,那才真成了老虎了。 这也是元春封妃的一个重要原因。 就跟当年的小年糕一样,年羹尧放在西北,那就是非常棘手的一个人物。 如今的王子腾要真比起年羹尧来,也真真是不遑多让。 回来后四爷跟林雨桐这么一说,林雨桐就明白了。 正隆帝懵懵懂懂的上了位,其实也才是学着做皇帝的。顾头不顾尾的,也不能说当时的处置错了,不过是留下的后遗症有点大罢了。 既然太上皇不想兴师动众,是为了皇上考虑。那么林雨桐就得把这一层善意给传达到了。 皇上脸上多了几分怅然:“倒是我的不是了。自家人,该是亲自去问问父皇才是。” 没有避讳林雨桐,直接就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林雨桐没有接,反而问起了上次送进来的酒皇后晚上可用了,感觉如何? 皇后就笑:“睡的也安稳了,再没有过大夏天的反而出一身冷汗的事。” 林雨桐就道:“那您坚持喝,别断了。您也正当年的年纪,身上暖了,不定就有好消息了。” 这话叫皇后心里一动,这把年纪也都不想着一定得生个儿子,哪怕能生的公主,膝下也不至于荒凉。 这话皇后也当了三份真,更多的则是把这理解成为林雨桐向她表达的态度罢了。认为林雨桐是说,哪怕贾家出了个皇妃,他们也没真就改弦更张。 她心里明镜似的,也表达自己不会多想,就说:“你也顺便去看看贾妃,要不然回去都不好交代。” 林雨桐跟皇后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元春说是封了娘娘,可住的地方却逼仄的很。东宫本身也不大是事实,可给元春的地方,也仅仅是一个小偏院。一明两暗的屋子住着,伺候的也就是俩丫头一个小太监,再没别人。 林雨桐去的时候,她一身家常半旧的衣裳,说实话,穿的都不如家里的三春体面。 不过她倒是不显的拘谨,见林雨桐进来了,就赶紧过去拉了她的手不叫行礼:“……知道你进宫了,才说这一回不知道能不能见,你果真就来了。” 林雨桐笑着顺手就把装着银票的荷包塞了过去:“娘娘也该善自珍重才是。” 元春笑了笑,又打量林雨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相似的地方实在是太多。 林雨桐只得客气的道:“不及娘娘有福气。” 元春只苦笑,却岔开了这个话题。 从元春这里出来的时候,林雨桐闻见了一股子药味,那是避子汤的味道。 位份不低,皇上也不是不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