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在京都,不瞒你说,我总觉得娘子有些面善。” “我娘家也是京都人。”林雨桐泛泛的说了:“许是在哪里跟夫人碰过面也不一定。” “敢问娘子娘家是……”她这么一问,林雨桐就赶紧说:“小户人家,不值当夫人动问。” 这夫人倒是不问了,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不管信没信,林雨桐都觉得,现在不是替原身找娘家的好时机。 过了正月,许大娘子又上门了。这次上门是想要林雨桐要花样子的,“给我那弟弟做了一套春衫,我们家那口子给汉文在药铺找了个活计,先干着吧。” “那是好事啊。”故事还是原定的轨迹在走的,林雨桐就说:“听说祖上是做生药生意的,许相公在药铺历练两年,定是能重操祖业……” 这是好话。 明明就是出门给人家做活的,愣是被说成是为了祖业出门历练的。这话说的好,听在人的耳朵里就是叫人觉得舒服。 许大娘子心情明媚的离开了,到家的时候还跟李公甫说:“要是汉文能找个像是金家娘子那样的,我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李公甫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出了门才说了一声:“做梦!” 人家的事,林雨桐没关注。只跟四爷商量着,说找个时间,去寺里找大和尚问问,这些练气法门的事。 四爷就说:“二月二十九吧。” 二月二十九是观世音菩萨的圣诞之日,那一日去寺里上香,也是那么一个意思。 这次,两人都很正式。提前三天就斋戒,去之前特意沐浴,准备上永福寺找大和尚去。 如今,礼佛的风气格外的浓重,往城外的人络绎不绝。光是等船就等了好半天。 往上山走的时候,四爷就后悔了,“时间选的还是不对。” 香客这么多,大和尚忙着呢。且没那么工夫指点什么练气法门呢。 不过上了山之后,倒是叫人意外了。还是那个小沙弥,在门口等着:“两位贵人来了,师傅在禅房等着……” 还真忽略了人家能掐会算的本事,什么人来什么人不来,人家都知道。 推开禅房,却不是大和尚一个人,跟大和尚相对而坐的,还有另外一个看起来倒是年轻些的和尚,不过从这个和尚的气势上看,修为大概不低吧。 大和尚笑着起身行礼:“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林雨桐笑着回礼,将食盒递过去:“这是素点心,自己做的,您尝尝看。” 大和尚还没说话,那个年轻的和尚猛地站起来看向四爷:“这位施主,可愿舍身出家……” 嗯? 林雨桐猛地就变了脸色,只看向大和尚:“您这是什么意思?寺里的僧人都这般无礼吗?一句话还没说,倒是当着人家娘子的面叫相公出家的。这是何道理?” 大和尚一脸的尴尬:“误会!都是误会!”说着就看向年轻的和尚:“这是贫僧的师弟法海,在金山寺……” “法海?”林雨桐跟四爷对视了一眼,“这还是真是……”怎么那么爱叫人当和尚呢? 法海看向两人,随后又盯住四爷的眼睛:“施主一身龙气,乃是君临天下之帝王之气……俗话说,天无二主……天下横出第二个拥有帝王之气之人,这是要霍乱天下之兆……为了天下生民不受战乱荼毒,还望施主放下心中执念,皈依佛门……” 皈依佛门? 放你娘的罗圈屁! 什么心中执念! 四爷想做皇帝吗?又不是没做过!至于有狗屁的执念吗?自己见识不够,偏说人家有野心。 林雨桐刚要说话,被四爷一把给拽住了。就见他笑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大师说的是……最近心里总是烦躁,要是有机会能跟大师讲经论道,想来,总是该有些裨益……” 法海大概没想到四爷会这么说,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缓和了起来:“施主知道回头是岸的道理便好。”说着又看林雨桐,“女施主年纪轻轻却功德无限,想来是几辈子的善人修来的,还望女施主……” “好了!”大和尚直接打断法海的话:“师弟不是还要开坛讲法吗?时间差不多了……” 法海这次没有违逆,出去的时候还跟四爷道:“贫僧静候施主……” 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