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了。 他重新回了那个小屋,把里面存放着的干粮都拿了。这才冷静的找了个地方猫起来。很快,村里就会办金老三的丧事,一旦办丧事,那闹鬼的夫子庙就更没人敢靠近了。他得回去把钱取了,只要把金子取出来,他就有办法一路南下,然后…… 于是,这天晚上,他踏着月色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大树背后,藏着两双眼睛。 四爷和林雨桐看着有人猫着腰过来,然后警惕的四下看看,又去把一根绳子绑在距离井口最近的一棵树上,抓着绳子,试着往下坠了坠,觉得合适了,这才抓着绳子,去了井沿,慢慢的下去了。 林雨桐正要过去,四爷轻轻拉了一下,朝另一边指了指。只见一条小路上,闪出个人来。 李月芬?! 此时的李月芬,直愣愣的就过来了。她一点都没有隐藏她的身形。到了井跟前,见了挂在树上的绳子,就诡异的笑了一下。 然后慢慢的把绳子解开,拎在手里,却没急着往井下扔。 她趴在井沿上,借着月光朝下看,井里时不时传来向党的咒骂声,想来,他下井之前并不知道他藏的东西被人取走了吧。她的嘴角翘了翘,好似要笑一般。 然后走到一边,吭哧吭哧的把青石的井盖滚过来。 这么大的声响,井里面的人肯定是听见了。 向党暗道一声不好,抓着绳子要上去,却没想到一拽——绳子下来,再一拽——绳子又下来了。他彻底的慌了:“谁?”这一声问出去,他头上的汗就下来,比刚才看到井里面的情形还慌乱,“谁?谁在外面?别装神弄鬼,老子见过的死人不比活人少……” 外面没有说话声,只有搬动什么的声响。 不大工夫,没声音了。他惊疑不定的朝上看,突然,井口上突然伸出个头来。夜里了,能借上的只有月光。此人面朝下,月亮照不到她的脸上。不过从拢起来的发髻看,这是个女人。 他的眼睛眯了眯,到底是做过夫妻的,再看了两眼,把心里的恐惧赶走之后,就很容易发现,这是:“……李月芬?” 李月芬没有回话,而是转身离开了。她将地头堆着的秸秆干柴树枝不停的往井边拖拉,然后一捆一捆的往里砸。 向党以为她这是想出气,就一边在里面躲,一边道:“我知道,这里的东西是你拿了,我也不计较了。只要你拉我上去,放我离开,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决口不提她儿子的事,越是理直气壮,她就越不会怀疑她儿子的死跟自己有关。 李月芬抿着嘴,将一个大大的树根砸下去,然后又是干秸秆。 里面还要聒噪,李月芬却拿出火柴,将留在外面的一捆子玉米杆点着,然后抓住另一头,直接朝井里扔了进去。 此刻,向党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他这是要活活的烧死自己,闷死自己。 第一次,他真的惶恐起来了。 他求饶,他呼喊,可是无济于事。李月芬将井盖盖在了井上,所有的声音连同烟雾,都已经被遮盖在下面了。她就那么站在井边,听里面传来的堪称是惨烈的呼救声。 林雨桐和四爷就站在不远处,这么静静的等着。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李月芬动了,她又去找秸秆木柴,不知道拿了多少,反正很多很多,多到井边都堆不下了。她这才把井盖又拉开,把井盖移到原来的位置去。然后一个劲的往里面放柴火。有柴火,井里面有没燃烧殆尽的火星子就重新的燃烧起来了。对的!就是这样的,一定要往完整的烧,要是叫人发现里面还有一具没完全化成灰烬的尸体,这怎么行呢? 烧啊!烧吧!烧的一点渣滓都不要留下才好呢。 找到他的尸首,那不是太便宜向家了吗?他们只要一句不认爹,划清界限,事情就过去了。可是这哪里能够呢?自己的三儿死的冤枉啊! 她得让向家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向党是反gm呢!他杀了人,是畏罪潜逃的。只要找不到他,那得到的结论只能是:他逃跑了。 那么,他大概就不光是反gm 了,性质就变成——潜伏的特务?特务的儿孙也是小特务啊!大家对待疑似敌特的人是什么态度呢?想想就觉得解气:他们向家就该付出代价! 向党在火里,火汹汹的燃烧在井下,火光照上来,映在李月芬的脸上。 这一对夫妻啊! 直到凌晨四点多,火快灭了,李月芬才往回走。见她走远了,林雨桐和四爷才出来。不用去井边看了,里面肯定烧的什么也不剩了。 果不其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