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椅的左侧。右侧坐的是太子。而龙椅上却空无一人,皇上并无上朝。 阴伯方说的整顿盐务,所谓的整顿,必然是能整出银子的。历朝历代莫不是如此。 反正朝廷现在是拿不出来钱,都等着钱用呢。只要能弄来钱的办法都是好办法。 不管是哪个阵营的,在这事上都没有提出异议。 吵嚷的也不过是钦差的事。这可是大肥差,谁也不肯轻易撒手。 陈擎苍朝上面看了一眼,就见这太孙脸上挂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上面看的正乐呵呢。 这位不光是长相行为举止像‘太孙’,叫人感到不舒服的是,她是真看得懂朝堂上的热闹。 张书岚见陈擎苍看太孙,他还以为他的意思是想把太孙给推到人前呢。 太孙要是能参政,那这于东宫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于是轻咳一声就拱手问道:“太孙殿下,您说呢?” 我说? 我说这么? 这话问的。 太子看了一眼张书岚,见这位老师满脸的期盼,他心里就微微叹了一口气,刚想接过这个话头的,那边‘太孙’却说话呢。 “整顿盐务,本也是该的。”林雨桐看向阴伯方,“要是我没有记错,盐税已经收到十年之后了。那你们来告诉我,这盐务该怎么整顿?” 阴伯方一口老血,这个太孙是二愣子吗?怎么一上来直朝他老脸上来? 这是几个意思啊? 一上来就否了自己的提议。皇上对自己说话都没这么直接过! 阴伯方朝后退了两步:“老臣无能,还请问太孙,除了盐税,从哪里还能挖银子来?” 盐税都已经收到十年之后了,其他税收比盐税更甚! 林雨桐就笑看阴伯方:“阴阁老,银子还得从盐务上来。但整顿盐务的事,不可从赋税上想办法。要查,就给我查三个,其一盐税上的贪污,其二盐税上的受贿,其三,盐税上的行贿。只查这三方面。查明白了,就什么都有了!” 这话一出,上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盐税上贪污的,都是小官小吏。 盐税上受贿的,才都是大官巨贪。 盐税上行贿的,可都是有钱的盐商。 这三种人一查,算是一网打尽了。 谁最有钱,只这三种人最有钱。 朝廷里站在大殿里这么多人,谁敢说没收过人家的碳敬冰敬? 然后太孙头一次站在立政殿上说话,就说了这么一番话来。 屠刀就这么高高的举起了,这一抡下去,砍的可是一大片的脑袋。 连最初问意见的张书岚都沉默了,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真这么来,江南可就乱了。 怎么表态,谁来表态,真捅了马蜂窝,算谁的? 太子起身:“今儿先议到这里吧。” 阴伯方阴着脸冷哼一声,率众从大殿里退出去。高寒远跟在后面低声道:“恩师啊,可不能由着太孙这么胡闹。江南……江南可不能叫别人随便插手……” “住口!”阴伯方气道:“那是别人吗?那是太孙!” “正因为你是太孙,才不可像这次这么鲁莽。”大殿里只剩下父女二人的时候,太子才低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想以摧枯拉朽之势解决它……想过引起的其他后患吗?” 林雨桐就笑:“已经养虎为患了!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动手,以后就真动不了了。等到大到一定程度开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