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陈家?”林玉梧闭了闭眼睛,手都有些颤抖:“二舅父病逝,留下二舅母。她的娘家又要接她大归的,对吧?只是不幸怀上了遗腹子。那时候那种状况,母亲提前说,如果是女孩,把这个孩子接过来,放二舅母回娘家改嫁,是最合适的。哪里有对不起陈家的地方。是大舅母从大舅舅那里知道了抱去是要做郡主的,所以,才提前把她家的闺女给塞给了母亲。二舅母知道了,找大舅母理论,她想嫁人,但得给孩子找个好的归宿。能有个正经身份比留在陈家当孤女的好。她们妯娌争吵起来,二舅母说要找母亲来评理……可这里面的事是有多少不能宣之于口的?知道了秘密,偏嘴还不严实。母亲偏信陈家,可陈家呢?最后,二舅母死了,那个孩子死了……其实呢?” 说着,他就一叹,“其实还是封口呢!二舅母的死,在她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之后还想着改嫁,就已经注定了。只可惜那个孩子……陈家人,心狠啊!对陈家的骨肉,都能狠下心来,何况是对威胁到陈家的……”他冷哼一声,“陈家的姑娘,在东宫锦衣玉食。母亲对她不甚亲热,父亲也总是淡淡的。可那毕竟是东宫的嫡出郡主,谁委屈她了?可陈家呢?到底是谁允许他们这么做的!是!母亲是没允许!可母亲纵容了!这样的人家,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说着,他的声音就冷下来,“我不写信,你直接写信飞鸽传书给母亲。问她,能不能制约陈家的人。如果不能……不要怪我不顾念情分。有些秘密……死人守着比活人守着要好……” 苏嬷嬷打了一个激灵:“主子……您这是……” 林玉梧又笑了:“嬷嬷,你就这么告诉母亲。就说,打在妹妹身上,我疼。要是要了妹妹的命,估计我也活不长了。叫她问问陈家那位陈老大人,他这次到底是想要谁的命呢?再问问他,是想将来做国丈,还是他已经另投他人,准备争取一份从龙之功了。” 这话可太诛心了! 苏嬷嬷将头磕的咚咚咚直响:“这话问出来,可要疼死娘娘,要了娘娘的命了。” “可那刀剑扎在人身上,不光是会疼,还是会疼死人的。”林玉梧说着就长舒一口气,面色也平和下来了,“母亲就是被我的话刺的疼那么一下,那也不要紧。这种疼……死不了人……” 太孙遇刺了,回客栈的时候,所有的人基本都在大厅里等着呢。 长宁的心都吓飞了:“出门叫你多带几个人,总是不听。明儿就选人,多选几个……” 阴成之则对着四爷似笑非笑,满脸都是那种:你知道了吧?不听大人的话吃亏了吧?我就知道跟着她不得好,怎么样?领教了吧。 就是这种的表情。 陈云鹤一直安安静静的,直到林雨桐进了房间,他才敲门进去,进去就跪下:“臣……罪该万死。” 林雨桐叫他起来:“这件事啊,到底如何……我没往下再查。至于什么意思呢?你也不需要明白。去吧!我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因着这刺杀的事,长宁加快了搬家的速度。跟客栈比起来,还是有自己的地盘更安全一些。 为了跟四爷见面,林雨桐说服了长宁,叫人把客院都收拾出来,将使团中众人也从客栈里叫搬过来。 这些人也都不客气。谁知道这次的刺客都到底是什么人呢。 真要是有北康的刺客,那是后悔也晚了。 总之,本来有些放松的心态,因为刺客事件重新又紧绷了起来。 在林雨桐等人忙着搬家安顿的时候,凉州的消息,才通过各个渠道,传回了京城。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还是太子林平章。 手里攥着阴成之的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早知道这个女儿不是等闲之人,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 以为寄人篱下,必然养成卑怯的性子。去年的那一封信,证明她不是那样的人。 好吧! 没有养成那样是祖宗保佑。 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