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估了有些人的脸皮。 要不是这是太子的郡主,要不是她这个太孙做的不容易,放在以前的脾气,谁家敢有这么的熊孩子,早一脚踹回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心底又不由的升起了几分怜惜。得出的结论是不是孩子不好,主要是身份、环境使然。大概孩子是有点错位了? 于是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打算把这事回去之后正儿八经的跟太子谈谈。人带回去还不行,还得从头到尾,好好的教导呢。 好马果然是好马,不大工夫就将先行出发的牧仁一行人给追上了,且转眼就超过了。 那日松眼馋的不行:“多好一匹马!” 就有人说:“昨儿不是你叫他来的?要不然,那马就是咱们的。” 牧仁却朝后面的使团的队伍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阿尔斯楞怎么样了?” 那日松耻笑:“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你们家背后干的那些勾当别人都不知道……” 牧仁眼睛眯了眯:“那日松你最好说话小心些。我好脾气不等于没脾气!” 那日松呵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果然还是女奴的贱种……” 牧仁抿紧嘴巴,心里想的确是:还是中原的礼仪更好一些。像是那种‘君子绝交不出恶声’,真要做到这一步,想来这个世界就可爱多了。 他没有再招惹那日松,回去得提醒阿爸,多注意一下。这那日松好像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呢。 马车在草原上,走的并不快。没有正儿八经可以称之为路的地方,其实坐在马车上,远远不如骑马舒服。 阴成之坐在马车上没动,他抬眼问儿子:“……你跟‘太孙’倒是投缘?” 四爷点头:“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也不能走的太近。”阴成之轻叹一声,“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跟我装糊涂。” 四爷避重就轻,只道:“父亲盯着我,倒不如打发人多盯着那些使臣。” 从早上到如今,已经有十七八个随从据说是身体不适,要暂时留在湖边休养。 这哪里是休养?还不定在原地待命,等着往回传递什么消息呢。 阴成之低头翻书:“叫他们送吧。送出去也好,送出去了,妖魔鬼怪的,自然就跳出来了。” 林雨桐跑回王城,长宁正在等着。边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皇太孙的礼服,“我看你的身量高了。叫人重新给做了一套。如今不比以往,大可以穿戴起来。朝廷的脸面还是要顾的。” 林恕就急忙帮林雨桐换衣服。林筹要帮忙,林恕一把将人给推开了,“给殿下打水去。” 私密些的事,林恕还是不叫林筹做的。身份的秘密,她守的特别紧。林筹也以为林恕是怕她抢了风头,因此并未怀疑。伺候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也没发现。 等林筹走了,林雨桐才低声跟长宁说使团里都有些什么人。只一说名字,长宁就明白了。 她就说:“你父亲对你还是用了心的,连阴成之都请来了。”很有几分感慨的样子。说完这个,又说起上官淳:“哪里是淳,分明就是蠢!”继而又埋怨皇后,“要不是她纵着,哪里能养大这些人的心……” 林雨桐一边收拾一边听着,等她说的差不多了。林雨桐才低声道:“姑姑,准备好了吗?” 长宁的手一顿,点了点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要有什么顾虑。我……是无所谓的!”随后又拉住林雨桐的手:“你母亲的选择……你不用怨她……她是个讲利益得失算的特别清楚的人……你心里得有数……” 害怕自己因为母亲的态度,受到伤害吧? 收拾好了,林谅过来低声禀报:“牧仁小王子回去之后,有快马离开了,看送信的人,是戚家的家将。” 林雨桐就看长宁:“看来出现变故了。姑姑这几天得小心着些。” 长宁皱眉:“我回去瞧瞧,你放心,在使团来的节骨眼的,不会对我如何的。” 见长宁要走,林雨桐叫了林筹来,“这丫头您带回来用两天,她机灵,目标也小。有什么变故,您叫她给我送信。” 能有什么变故? 一到王帐跟前,就听见惨烈的叫声。帐篷的帘子高高挑起,里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