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未必。 四爷还算是有寻找的目标。可林雨桐连一点方向都找不到。 直到一个月之后,她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她才从林厚志那里听到一个消息:阴太师又遇刺了,不过这刺客却杀错了人。险些杀了阴家的孙子。阴家还从东宫借了神医。 以前没细想,可如今再一听到姓阴的,不免就重视了起来,多问了一句:“这阴家的孙子叫什么?” 林厚志微微迟疑了一下:“对阴家老奴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外面都在传,阴家不修阴德,是要断子绝孙的。事实上,阴家之前确实连着死了三个孙子,如今这个是第四个。说是请了皇觉寺的高僧给批的命,也说活不过十五……跟公主殿下离京之前,好似阴家的这个孙子刚过了周岁……如今也有十四了吧……” 林雨桐没有多问,他那个迟疑,总叫人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隐瞒了什么,林雨桐这会子没时间去想。 而是想着,要是前面死了三个,如今的这个,就该是第四个。 阴四郎? 这么巧?! 她觉得她首先得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四爷,知道这个,她才有了努力的方向。别折腾着回靖国,可到头来,四爷却在别的犄角旮旯里猫着呢。 还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周折。 等林厚志诊脉之后走了,林恕端了米粥进来的时候,盘里不是牛肉,而是一盘酱菜。 这却不是北康常见的东西。 她笑了笑:“从哪里弄来的酱菜。”林恕可高兴了,“是石老板来了。” 石老板来了,林厚志就有新消息了。 这是不是说,石老板就是那个能传递消息的人呢。 她搅动着米粥,就笑:“石老板可有不短的时间没来了。” “是呢。”林恕把酱菜往前推了推:“说起来都有半年了。我还想着前些日子的大雪,今年石老板怕是在路上耽搁了,没想到倒是赶来了。殿下可是想去集市上看看?” 林雨桐点头:“只怕师傅不让呢。” 林恕嘻嘻笑:“公主殿下叫师傅去办事了,晚上才能回来……” 林雨桐这才笑了:“吃了饭,一起去。” 林谅不赞成的看两人:“如果公主问起来,如何交代?” “要打板子,可得等我们逛完了再说。”林恕笑着,把鸦青色斗篷给林雨桐披上。 来了有一个月了,才第一次踏出帐篷。 放眼往出,帐篷一片连着一片,绵延到远方。正中间这一片,该是王账。 她的帐篷跟周围那些奴隶住的帐篷,从外观上看,是没多少不同的。各处是浑身散发着膻腥味的彪悍的汉子,低着头缩着走的,多半是奴隶。 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林恕十分熟悉的帮着带路,空旷的场地上,停着一排一排马车的,就是集市。 两边的帐篷一个挨着一个。有食肆,有酒馆,打铁的、卖艺的,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林雨桐没过去挤,只在一边瞅着那些人交易。 看来这个石老板是个特别会做生意的人。他的布都是裁好的,一件袍子一块布。药都是按照药方抓好的,哪种是治疗感冒的,哪种是治疗咳嗽的。两国的度量标准是不一样了,而大部分的人又是不会计算,更不会换算的。所以,这种办法把交易变得简便了起来。大家还会觉得公平,不怕被欺骗。贵不贵的,都是卖家定价。只要价格统一,没有买的比任何人贵,这在大部分看来,就是公平的。 林恕朝另一边指:“这边是贱民交易的地方,好东西都在另一边。” 林雨桐并不想过去,那里是锦衣玉袍,衣着光鲜。都是北康的贵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