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云在病房外听着,清辉特别紧张的看着她。她却笑了,摸了摸清辉的脸:“别怕!妈还是妈!” 清辉就有些迷糊,她这到底是明白还是糊涂着呢。 “你跟叶子……”姚思云自责,“也怪妈给你选了这么一个媳妇。” 可这能怪您吗? 谁知道她不能生孩子,谁又能知道这不会生孩子能叫一个人的心思偏成这样? 林雨桐和四爷回来看了一趟,前后呆着不到两小时。拿了中药的方子给姚思云,“配着你的针灸,应该能恢复八九成。” 走路可能微微有一些不协调,但是生活能自理,没有啥大妨碍。只要不生气,恢复的就能不错。 可金老二能不生气吗?对他哥的心没掺和一点假的,可到头来,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清辉和清安两人,拿了当年高利贷的借条,通过周文的手找了老混混,去找李仙儿要钱。 李仙儿手里留着的五万早被老骗子掏空了,哪里有钱。把那院子抵押给人家二十年,才算是把借条收回来。 没地方住了,老骗子跑了。据说人家老家有孩子呢。老婆跟他离婚带着孩子改嫁了。如今孩子也长大成人了,回家总也少不了头上遮风挡雨的一片瓦。 只剩下李仙儿一个人。两个儿子都不肯要。清丰跟花花在京城打工,老丈人两口子带着孩子在省城的房子住,方便孩子在省城上学。清收跟那云云更不是东西,李仙儿上门说找到活儿就走,两口子也不收。 李仙儿咋办呢?半夜起来给人家包包子,白天在外面捡破烂,租了一个楼梯间,就那么住着呢。不过倒是每月会那点钱给养在杨家的孙女送去,别人都说,这是怕老了没人给送终。 出了这事,跟老大这一股彻底就成仇了。从今往后,真是不会再有往来了。 对老五这边,四爷和林雨桐这几年是几乎没怎么管过。人家也知道他们不会管,倒是没上门求过。不过听姚思云说,清涓跟清雪开了一家小小的美容院,不过投资不大,清涓没太放心上。倒是一年能挣点,账目上也还清楚。清雪的心眼多,在清涓面前说过一次她男朋友考公务员笔试过了,怕面试没背景被淘汰的事。然后清涓主动请缨,跟她爸颠颠的说了。最后面试中不溜的成绩,分到下面的乡镇做农技站的技术员去了。不过第二次再说什么乡下的条件不好,不如城里这一类的话,清涓就学聪明了,不再接茬。两家正说婚事呢,马小婷要车要房的,如今成不成还在两说。结果婚事磨蹭了半年,还是没成。黄松翻了脸,找了个在镇上当老师的姑娘结了婚。那姑娘有点缺陷,左手缺了半截小拇指。是家里的独女,拆迁户,好几套房子,县城的,省城的,都有。 不过用清涓的话说:没成,说不定对两人来说,都是福气。 马小婷弄了个鸡飞蛋打,老五又在废品收购站养着一个带着一个七八岁男孩的女人,说是出来打工的,谁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人。俨然成了老五的另一个家。日子过的吵吵嚷嚷,经常的头破血流,院子的位置是好,可愿意住的人却不多。真心受不了那个环境。清雨就在养猪场,那么一直干着一直干着,至于娶媳妇这事,他不敢想的。自家这爸妈,不死一个,家里就消停不了。消停不了,谁叫闺女嫁过来。事实上,等清雨快三十岁了,家里也没有一个上门说亲的。 兄弟姐妹,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各自有自己的家,各家有各家的打算。 所以四爷和林雨桐未雨绸缪,觉得必须给俩孩子把家分清楚。 一边女儿女婿还有上幼儿园的外孙,一边坐着令人发愁的依旧是单身狗的儿子。 林雨桐把一沓子东西往前一推:“咱家的东西就这么些,怎么分……” “妈!”清远打断妈妈的话,“妈,叫我姐从里面挑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