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点。 一米七八,身高体健。站到人前,很会说话。大半辈子都在路上飘,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眼高鼻四方脸。搁在七八十年代,标准的偶像脸,一派正气的样子。一辈子没吃过苦,保养的特别好。穿的整整齐齐的往那里一站,很像个人物。 村里人都说:看着比镇长都气派。 就是这么一号人。 别说老了之后的金满城比不上人家的卖相,就是年轻时候,那懦弱畏缩的样儿,也跟人家没法比。 如今大家把这个江湖派,戏称为‘二金大’。 金老大第二任嘛! 金满城活着的时候,李仙儿把金满城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到了这位这里,好家伙!待遇不一样的。 早上起来啥也不干,先用糖水冲个鸡蛋絮,伺候人家在被窝里吃了。然后她才出门去挣钱去。去哪挣钱呢?就是果子下来了,挑拣果子或者包装果子,需要人手,就去那边干活。到点了一点班都不加,跟人家是这么说的:“我们家那位,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可不敢耽搁。” 回去才给人家把洗脸水打好,牙膏挤上放好,去做饭。人家那位江湖派才起床,梳洗完,穿戴齐整了,收拾的油光水滑的,坐下吃饭。吃完饭,从放钱的抽屉里取钱,悠悠晃晃的去找麻将场子,打麻将去。李仙儿又去上工。晚上回来做晚饭,那位回来准点吃。输了赢了也不知道。反正晚上出去的时候又把抽屉里的钱拿了。晚上不过十二点不回家。 村里这些女人说话比较刻薄,就说李仙儿:“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人家晚上被窝里多使上两分力气,她舒服了,就轻狂的不知道姓啥叫啥呢?”又说金家也是窝囊,没人管。 英子就说:“有她吃亏的时候。也不看人家图她啥。还不是手里攥着几万块钱的人命钱,镇上又正改建,那一院子房在那摆着呢。以后守着院子就不愁吃喝的……” 然后大家又替清丰和清收操心,将来这院子到底归谁的?那五万块钱到底给不给俩儿子? 别叫人给哄了去! 为此花花跟清丰专门请假回去了一趟,偷着回去的。江湖派打麻将去了,李仙儿上工去了。两人在县城包了个出租车,直接就到家门口了。正是上晌的时候,巷子里没人。两人开门,把家里的户口本宅基证这些乱七八糟的证件都拿了。存折却死活都没找见。没办法,直接回县城,又找他三叔。要把金满城的户口给消了。户主自然就是清丰。然后申请变更宅基证的所有人。这些东西自己办很麻烦,但是找关系办理,当天就出来了。 老三还说这孩子到底在外面跑了这么些年,长心眼了。 可清收就尴尬了。讹来的钱出去转了几个月,也是花光了。回来家里住了野男人,要撵走,李仙儿还骂:你不说管你妈,有人来管,你还不让。 她又哭又嚎,不希望儿子赶走那男人,还希望儿子能留下。 亲生的儿子,能不疼吗? 清收却年轻气盛,哪里受的了这个。只觉得他妈不要他了! 留下来跟他妈磨了几天,想要那五万块钱。可李仙儿存着那钱是防老的,能给他出去霍霍吗?不给! 这次清收彻底是对她妈死心了!没几天就真搬出去了。跟一个开理发店的女人住一块。那女人离异,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没几天,就正儿八经的跟人家领了结婚证,结婚了。 没有大办,就是请还在老家的亲戚过去吃了一顿饭。 清收的这个媳妇叫云云。家里的长辈,不管是姚思云还是英子,见过的都说不喜欢。英子回来的时候跟清平学:“打扮的妖里妖气,露着肩膀大腿根。跟男人说说笑笑的……听人家说,不是啥正经人。” 在酒店一块吃饭的时候,那媳妇说去厕所了,英子刚好也想去厕所,随后也就起身去了。结果没转完就听见这云云在厕所门口跟一男的调笑呢。大概是之前认识,在这里碰见了。她听见那男人说:“……那你给我摸一下……”然后云云说:“滚一边去。摸一下五十,拿钱来!”男人可能是掏钱了,云云又说:“晚上……店里……五十可不行……”那男人就说:“你不是当良家去了吗?从哪找的乌龟王八不嫌头上绿啊……” 再说什么英子就没听,她嫌弃恶心。 她就跟清平说:“也没你大伯了,那边就少联系吧。清丰要是联系你们,觉得还能来往,来往来往也行。大事上来往着,平时还是算了。咱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但这吃亏也不能没完没了。这话别跟你爸说,你心里有数就行。” 要是清收家那边的媳妇是杨美丽,说实话,走不到这一步来。 最近家里的大事就是谦高会爬了和清远要去考试了。 国考在即,他是一边忙着安排公司的事,一边准备考试。约见了几个海归的博士,最后清远选择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选。 跟公司颇有渊源的熟人——季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