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去忙吧,家里有我。” 四爷点点头,拉着林雨桐起来,两人从人群里出去。人人都认定这两人肯定去县城找关系去了。不是说跟那什么副县关系很好吗? 可这事能求谁呢? 谁也不能求! 真要是去求了,那才是没分寸。谁肯为了你干涉司法公正? 这是要承担政治风险的。 有时候人着急了,就会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两人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事还不至于叫人没了理智。 该怎么做,四爷心里有数。 路上的时候,四爷就摇头:“老三想干净的脱身……不容易……” 确实有触犯法律的地方,就得接受惩罚,这是原则。 就是不提原则,只提亲情,从另一方面来说,为了以后更好,把那些过往都摆在明面上,罚了就算是过了,否则后半辈子永远都得提心吊胆。 而且,被人盯上了,就不是你想怎么操作就能怎么操作的。 要说真想一些办法,叫老三干干净净的出来也不是不行,但这谁都知道有问题的人你们偏保下来了。这事要触犯众怒的,也是触犯了底线的。人家就服气吗?以后隔三差五的逮住和混混,只要说人家在里面把老三点了,请老三去坐坐。别说一两月来上一回这事,就是一年有上一两回,也就够折腾的。人就没法干别的了。 所以啊!人想过的心安,半夜不怕鬼敲门也不怕人敲门,就得在规定好的框架里行事,半点也别逾矩。 四爷那么一说,林雨桐就懂了。她之前也是那么想的,咱是讲道理的人。犯了罪了,咱们该怎么判怎么判,但是吧,想下死手要人命,这事绝对不行。 可该去什么地方呢? 林雨桐还真没找到一个突破点。 四爷就笑:“……早些年了,我跟老二老五出去,遇到件事……” 他这么一说,林雨桐就想起来了。 还真有那么一件事,说不定能成为突破口。 啥事呢? 那一年,给县城的粮站送粮食,哥三个一人一辆架子车,拉着走。 结果半道上,被一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把装着豆子的麻袋给不小心挂破了,豆子洒了一地。 那时候的自行车,都是当运输工具在用的。啥都能带一样。那小伙子给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几根三四米长的钢管。钢管的切口不齐整,再加上路本来就不宽,结果呢?骑车的急着走,这么一划拉,把老二车上的一个口袋给划破了,里面装的黄豆,瞬间就洒了一地。 那路面是啥路面的,就是泥土的。要是不下雨,那就是一指深的塘土。要是下雨,就是能越过鞋面的泥。 塘土是那种在地面上被碾压的十分细腻的干土,风一吹能上天的那种。 你说豆子掉进去,得是什么样? 别说粮食紧张,就是不紧张,那也是粮站的粮食。他们就是从公社的粮站给县城的粮站送货的。 豆子掉了半袋子,这弄起来把豆子从土里面捡出来再弄干净,容易吗?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工作都没有,咋弄? 搁在谁身上谁都生气。 老二当然就停下来了,就叫住那小伙子,也没非得叫人家怎么着,就说:“搭把手,把这帮忙给收起来……”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可这小伙子把他骑着的骑行车往路边的草窝子里咣当的一扔,过来就横眉立目,“叫我捡起来?你敢叫我捡?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 金老二心说,这是冲着哪路的神仙了?到底是年纪长了几岁,直至了撸袖子要干架的老五,屏声静气的问人家:“这大路上的,你撞了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