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解释,她一向奉行武力镇压:“有两妈?你个小白眼狼……要不,我把你给你那个妈送去……” 清宁瞬间惊悚的睁大眼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靠在她爸身上死活不撒手。 四爷又嫌弃桐桐恐吓孩子:“你好好跟她说。”他又特别耐心的跟她说,只有等长大了才会有俩妈妈。 以为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吧。结果吃饭的时候,清宁看着她妈的脸,自己舀一勺自己吃了,然后再舀一勺倒在桌子上。两口子以为孩子是不小心撒了一口呢?结果不是,人家就是那么执着的,吃一口舀出来一口,堆在一块。还小心的观察大人的脸色,尤其是她妈的,要是桐桐脸上有半点不高兴,就赶紧收手。 四爷就放下筷子:“闺女,你这是干嘛呢?” 清宁学着她爸,一本正经的放下勺子,正襟危坐,“……给那个……不是……妈的人送去……” 怕那个疑似妈妈的人饿肚子。 好吧!孩子至少是个心底纯善的人。 孩子逗不得,也不能骗她的。 四爷认真了,说桌上的饭脏了,不能给人吃了。那个人虽然不是咱们清宁的妈妈,但也许是别人的妈妈。咱们不能拿脏东西给这个妈妈吃。 于是林雨桐就专门盛了两碗饭,又拿了一大包的馒头。拾掇了两身旧衣服,都包起来。两口子抱着孩子,又去了西街的戏台。 街上的人群早散了,这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烤过的发黑的烧饼在啃。 清宁又眼泪汪汪的,觉得很可怜。 林雨桐把东西拿出来,递给清宁,她肯定拿不住,只叫她虚拿着,林雨桐和四爷在后面兜着,叫孩子亲手把这东西给这女人递到手里。 这女人憨憨的笑,把东西接过去然后把她的烧饼递给清宁。 清宁也接过来,指了指一边的饭,跟那女人说:“吃……吃……快吃……凉了……不好吃……” 回来之后,孩子像是放下了一个心事似的,又活蹦乱跳起来。 林雨桐和四爷不拘孩子,想出去跑就出去跑,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巷子里的孩子,大的带小的,回来就变成泥猴了。 等到天慢慢冷了,孩子就出去的少了。 白天的时候,金大婶把清平带过来,叫姐俩在这边玩。这边有火墙,是很暖和。孩子在屋里穿着夹袄就行。活动的自由度大了很多。 最主要的,还是不想跟老五家的媳妇大眼瞪小眼。 旧屋子老四当年可都给砌了壁炉,烧起来暖和的很。老五住的是新屋子,那边就没有,只烧炕的话,屋里还是冷的不行。原本老二和老四住的旧屋子也是能住人的,可老五两口子嫌弃那是土坯房子难看,愣是给拆了。叫他们住东屋那边空出来的屋子,又嫌弃是老太太老爷子住过的,不肯去。白天没事了,就过来蹭温度。 儿子过来没问题啊,结婚以前老五一直跟老两口住的。但是儿媳妇过来了,把金老头这公公挤兑的没地方呆了。干脆也不呆了,去小饭馆给英子帮忙去了。怎么也是会做席面的人,在那边帮着做了,混吃混喝还混工资,挺好的。 留下金大婶带着清平跟老五两口子面对面。 老五有时候有活的时候还不在家,要么去粮站扛包,要么去棉站翻腾棉花包,再不就是养猪场养鸡场要出粪了,请些苦力短期的干一干,反正一冬天哪里有活哪里去。 弟兄几个,老大是把懒认了个真。日子过的苦哈哈的,还猫在家里不动弹。她催了几遍了,说如今饲料对外卖了,养猪的多了,你就是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走村串户的,给猪阉割,给牲畜看病,一天再不济,一块八毛的肯定是能赚来的。死活就是不听,“这么冷……路都冻的硬邦邦的……摔上一跤怎么办……” 这就摔着了?你带着老婆孩子一趟一趟的去老丈人家,也不见你怕摔了? 老二是不用操心的。英子这边已经赚的不少了,他那边又忙着育苗不知道又想种啥,好像还是想敢早茬卖好价钱。 老三弄了个拖拉机,如今是不愁活干了。饲料厂拉饲料,天天有活,不是拉原料就是往出运饲料。短途用的都是拖拉机。他整天在路上跑着呢。开车疯来疯去的,也是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