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脸的了然道:“明白!明白!”一脸你带着相好的出来我理解的样子。 林雨桐拱手作揖,此人是郑甲安排的,在粘杆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应该是常驻杭州这边才是。至于明面上的身份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不过看他跟那些驻守的兵卒这么熟稔,想来混的还不错。 果然到了这边没用林雨桐报姓名来处,这边已经把什么都处理恰当的。 等从岸边离开,上了马车,三娘才道:“多谢了师姐!” 没有她自己根本就出不了。 林雨桐摆摆手,就闭目养神了。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该有凌晨前后了。 马车才在迎春阁外面停下了。这回没走前门,也没走侧门后门,而是从胡同里穿过去,到了迎春阁后面紧邻着的一户人家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三长两短敲两下,然后就不动了,只静静的等着。 大约一盏茶之后,门才开了,开门的是个瞎子,只将门打开,将人带进去到了院子的后门就走了。又是一盏茶的时间,后门才从门外打开,开门的人看了看两人,然后让到一边,等两人出了门槛,他顺手就把后门从外面锁了。 抬脚带着两人往前走,每走两步就回头看林雨桐和胡三娘一眼,好似怕两人没跟上似得。 三娘就解释,“这人是聋子。” 开门的是瞎子,绝对不会看见进出的人是谁。引路的是聋子,都说十聋九哑。这种哑巴不会说话,不是嗓子有问题,而是听不见别人说话,就不能学说话。也听不见自己说话,就不能矫正自己的发音。 所以说,这个人不光是个聋子,而且还是个哑巴。 聋子就听不见里面不想叫人听见的秘密,哑巴嘛,就算是看见了进出的人,他也有嘴说不出去。 这办法,不可谓不绝。 三娘知道对方听不见,因此说的时候丝毫半点犹豫也没有,“……之前都是乞丐,被谢迁弄来的,不用讨饭了,但每人都付出了一点代价……”说着,嘲讽的一笑,“他觉得他这是仁慈,可是……现在满大街看看去,乞丐比之以前,少了八九成。只要愿意打扫街道,就能换来口粮。有那愿意出力的,就是出修路挖石头,也能把自己养活了……”要是这两人知道会是这样的代价,也不知道当时会不会愿意。 一路说着话,七绕八绕的终于停在一处小院子门口,然后领路的太监就消失了。 三娘一路领先,先踏了进去。 院子里漆黑黑一片,只有正堂里亮着一盏灯。 三娘站在屋外,“装神弄鬼。”说着,但脚步丝毫都没停留。心说这谢迁总是自作聪明。他把灯弄的这么暗,是不想叫跟来的新人看到他的庐山真面。可怎么不反着想想,他同样也看不到别人了不是吗? 还想看看他见到这位林师姐是个什么表情呢,结果他来了这么一手。 心里鄙夷,不由的想,自己走是对的。像是谢迁这样是干不成大事的。做什么事不得冒风险!这样既怕出事又想成事的心态,也实在是叫人无语的很。 推开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十分响亮。 灯光后隐着人影,看的并不真切。 “还敢来?”一个年老的男声传过来,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声。 林雨桐想,这应该就是那位谢迁了。 她跟在三娘的后面,尽量站在她的影子里,三娘动了动,林雨桐跟着将身子侧着,那边就听三娘哼笑一声,“为什么不敢来?” “好好好!”谢迁怒极而笑,“要是没猜错,你来是为了取老夫的性命的。” 三娘眉头一皱,“你总是聪明的不是地方。”紧跟着她又道:“这次你还真是猜错了。真不是要你的命的……我是来给你送人的……”说着,身子一让,露出林雨桐来,“将你的人撤走吧,这么一个女流之辈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 林雨桐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朝三娘看去。 见她没有看过来的意思,林雨桐心里就有数了,要么说着女人奸猾呢。 还真是没说错她。 她这么说,有两种目的。 一是要试探。看猛地爆出这样的料,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再是精明的人,孤身一人进来,心里肯定有危机感。再要是被人叫破了身份,会是个什么结果呢?势必会心理大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