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官学? 兄弟们了然,这事办起来并不困难。有钱就办事,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只要有章程,盯着就行了。毕竟免费的嘛,大多数都是贫寒人家孩子启蒙的,出事也有限的很。办成了功来不小,但要说到风险?一个个的在心里摇头,真未必又多大。只要不教着孩子反清,就出不了大烂子。 五爷身子朝前探了探,七爷挪动了一下他那条不领白的腿。老三不愿意干,咱愿意干啊。 两兄弟不约而同的就要说话,三爷心里骂娘,这话你怎么不早说。一件对面的老五和边上的老七跃跃欲试,忙道:“不过……” 这‘不过’一出,五爷往后一靠,好像刚才只是调整了坐姿。七爷的手搭在有毛病的腿上揉了揉膝盖,眉头还配合的皱了皱,好像在说着他才是身体不济事的人。 三爷眼里的余光将这俩的作态看在眼里,也顾不得更这两个蹲在边上随时准备撬墙角的货掰扯,扭着脸对着四爷,一脸的诚恳跟感激,“不过多亏了万岁爷派去的太医,还有赏下来的药丸子。身体比之之前强健多了。正不知道怎么报答万岁爷的恩典呢。” 这又是个老不要脸的。 兄弟们喝茶的喝茶,发愣的发愣,心里想着,老三这是有差事了? 还是个不错的差事! 心里嫉妒吗? 能不嫉妒吗? 现在除了老十三,这些兄弟里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还闲着呢。当然了,老十四暗地里忙着呢,他是对这些琐碎的差事半点兴趣都没有的。只一个劲的打量对面坐着的十三。想着老十三到底是哪里讨人喜欢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可是瞅见了,十三身边跟着的太医如今还在御书房门口守着呢。 老十三才不管十四呢,爱怎么看怎么看去。听了老三的话,他适时地接话,“三哥说的是,臣弟的身体最近是强健了。以前一到阴雨天,一双腿都迈不动。如今却丝毫不受影响,这都是万岁爷恩宠的缘故。” 十四撇撇嘴,这马屁拍的。 可老三却觉得老十三厚道极了,有了这么个台阶他也不那么尴尬了。 于是两人一唱一和,歌功颂德起来。 老八坐在那里听着,面上不显,心里难免冷笑。这就是成王败寇了。以前老四是什么人缘?现在呢?一个个的都恨不能说的跟老四有多好似得?说心里话,谁跟老四好过?老四又跟谁好过。再反过来说自己,谁跟自己不好过,自己又跟谁不好过,可如今呢?一个个的恨不能躲自己八丈远。都是明白人,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没意思的很。趋吉避凶本就是人之常情,再说了,自己结交人家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带着几分功利心思,所以有今天自己应该想的通,也必须想的通。可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还是难免有些凄凉。就是老九老十,就真的一定能跟自己一条心?自己可不就是因为心里没底,才执意要进宫一趟的吗?对老九老十,相交了半辈子了,除了福晋,最了解的人就是他们了。而他们对自己,又何尝不是最了解的。有时候不敢细想,要是这两人都转脸背叛了,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下场。 所以,自己能不认输吗? 要问自己对老四服吗?不服不行。 这服是服气,但不是臣服。 服气他的眼光谋略远见,可还有一句话叫做棋逢对手呢?这要是换做自己做在上面,难道自己做的就一定不如他?不过是屁股决定了脑袋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就朝老四看去。老四此刻斜靠在椅子上,很是闲适的样子。最近没上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老四把胡子给剃了。这么猛地一看,竟是年轻了许多。不说三十出头的话,但这看起来绝对不像是四十五六岁的人,说是有个三十七八岁,想来还是有人信的。在看看比老四略微年长的老三,两人放在一起猛地一瞧,说是隔辈的都有人信。 这真不是夸张的手法,不信把十四和弘春这父子俩拉出来看看,也就是这么个感觉吧。事实上也是,十四可是十二岁上都当了阿玛的人。这父子之间相差可十来岁,简直不能更普遍。 回头再去看老四的脸,老八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绝对比老四老相。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