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连看他们都不看,只看向江天,“这宅子是夫妻共同财产,未经我的允许,谁准许你将人留下来的?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婚协议上签字,第二带着你的那些所谓的的小姨子小舅子滚出我的家。” 换句话说,这是要么我走要么你走。不光不留人,连江天一起赶出这座宅子。 江天是谁啊?这么大的江河一个人掌控了这么多年,在外面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在家里金河骂几句就罢了,不该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发作。他一下子站起来,瞪着眼看向金河,“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听不明白?”金河的面色是真冷了下来。你只顾着你的面子,怎么不想我在儿媳妇面前也要面子。连说一声也没有,我还是这家里的主人吗?真当我是死人了。她冷冷的看了江天一眼,然后转向江桥,“这家是我跟你爸的家,你爸要留你舅舅家的人,我不同意。你也是成年人了,今儿不管我跟你爸怎样,你应该知道,郑家的人还是少出现在我面前的好。你有房子,还不止一套,不管你怎么安置,马上带他们离开我的地方。从今往后,你们要联络感情还是其他,凡是有我的地方,请他们回避,省的我撵人。” 江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四爷和林雨桐,起身的时候还在林雨桐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乱吧!长见识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往这个坑里跳。” 然后毫不犹豫的叫保姆给他拿衣裳,就看向那一对中年人,“你们看,我早就说过,叫你们不要来不要来,偏不信邪。来干什么?江河又不是我的,叫表妹进去上班算什么?非不听!打脸了吧。跟你们说了,我爸说话在这个家里不好使,这下信了吧。” 林雨桐都想堵住他的嘴,这挑拨的,没看见江天的脸色更难看了吗? 衣服拿下来江桥就往出走,“走吧,跟我,我跟你们找个酒店去。” 男人看着江桥的背影拉了拉女人,“走吧!” 这女人一把甩来男人,恨不能蹦起来,伸着手指着金河:“你能耐什么?不过是个后娶的婆子,这要是放在老家,这逢年过节都是要在我阿姐牌位前下跪的。轮起来,我家才是正经的岳家,连你的儿子到了我郑家门也都是外甥。这会子没有家法伦常了,有钱的就能看不起人了……”叫骂着,然后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哭嚷道:“我可怜的大姐啊,我苦命的大姐啊,你是一天的福都没享!你伺候了婆婆,你给江家生儿育女,这会子不光是娘家被人欺负,被人赶出门去,连桥儿在这家里都没有立足之地了。你睁开眼瞧瞧啊……老天爷啊,怎么不打雷劈死着不作法的……” 金河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家世良好的她接触的人种从来没有这样的。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很多观念都不一样。比如说江桥的事情,她没有用感情出处理,而是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房子是他们夫妻的,江桥能获得江天所占的一半的一半,也就是整栋房子的四分之一。当然了,这是在江天死了以后的事了。作为成年的儿子,住在家里这是情分,但要是赶你走,好似也没有错处。何况现在并不是撵他走,只是不想在自家接到跟她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所谓亲戚,更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江桥在这个家里没有立足之地,自己剥夺了他继承他父亲财产的权力了吗? 真是岂有此理! 四爷看向江桥,“你要是再不带走他们,我可就不客气了。” 江桥撇撇嘴,看了江天一眼,江天斥道:“都住嘴!也不怕人看笑话。” 这是冲着谁的?是对四爷不满了,还是觉得自己才是个外人。林雨桐这么想着,就不免冷笑一声,扭脸问四爷:“跟陈教授的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走吧。也别在这里耽搁了。” 四爷看向金河,“我跟陈叔约好了,一起过去吃饭,您上去换衣服吧。” 江天转过身问了一句:“哪个陈叔?” 没人回答他。 金河转身上了楼,四爷拉着林雨桐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江天咳嗽了一声,“那个……”他转脸吩咐江桥,“带你舅舅舅妈表妹出去安顿吧。” 江桥撇嘴,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女人这次是真不敢闹了,临走愤愤的朝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