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短,这身上一动就不协调了,衣服上的扣子衣兜等等,就都得改。如今一改,衣服就看不成了,也就成不了军装的样子了。 林雨桐的裤子就是这样,距离上次修改没多久,好似又长出一点点了,将鞋都遮住了。越是变形的快,越说明这衣服快要破了。 真是让人忧伤。对于补衣服她倒是不反对,但是裤子最容易破的地方就是屁股后面,膝盖,还有裤裆的位置。补在裤裆的位置尤其尴尬。 收拾好了,四爷满意的点头:“这多好,白白净净的小媳妇,非得弄的灰头土脸的。” “我跟你说,这平时的生活习惯是会被传染的。”林雨桐给自己找借口,“一群女人在一起,都是那副样子。谁在乎美丑?”这就跟上大学的时候,有的女生宿舍出一个爱化妆的,别的人即便不怎么化妆,也少不了几件化妆用品,在有些场合的时候偶尔也化上一回。这都是一个道理嘛。 两人说着,就直接出了门。房门关上,但大门就这么敞着,都是不用锁的。大家都这个习惯。也没见丢过什么东西。 舞会是在一处广场上,远远的能听见留声机放出来的音乐,断断续续的听不怎么清楚。林雨桐往广场的最边上一指:“那是干什么?” 那里有两个战士围着一个机器还是什么的不停的摇着手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发电机。”四爷指了指留声机的位置,“没有电怎么行?” 啊哦! 见识了。 她低声问道:“那现在用的发报机……都是用这样小功率的发电机发电的?” 四爷微微点头。林雨桐就不问了,这事叫别人听见可了不得。不该打听的还是别打听。 到了广场上,跟认识的人相互打招呼,林雨桐这才注意到场中样子,跳舞的基本都是几位首长,有些年轻的女学生也有些跃跃欲试,但另一边的几个大姐神色却不怎么好看。场中跳舞的女人,一个是之前见到的外国女人,一时穿着旗袍烫着头发女人。这样的女人在这里很显眼,她们舞步轻盈,跟舞伴笑语嫣嫣。总能成为焦点。 林雨桐一把拉住四爷,“咱俩……还是去散步吧。” 四爷笑了笑,就拉着她退出人群,朝言河边去,“那是美国的记者史沫和她的翻译吴丽。” 林雨桐也猜出来了,“我看那城里来的女学生对那两人十分追捧。而另一边呢,却一样有人看不惯她们的做派。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我还是别去参与了。”两个阵营她哪边都不属于。 两人挽着胳膊,正慢慢的走着,四爷猛地‘哎呦’了一声,就朝不远处的山梁上看去。 林雨桐一瞧之下吓了一跳,一头毛驴正顺着山梁滚下来。后面跟着的是哪个单位炊事班的。在山梁上心疼的恨不能跟着毛驴一起滚下来。 可能是看见林雨桐了,急的喊:“赛阎王!赛阎王!赶紧看看我的驴……” 我不是兽医谢谢。 但毛驴作为一个单位重要的运输工具,林雨桐还真不能不管,跑到跟前一看,得嘞!有驴肉吃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就跟这老班长商量:“能不能卖给我们一点驴肉。” “不成啊!”这位班长心疼的直抽抽,“我们学校千余口子人,一人也就分一口肉。”说着,还念叨,“今儿就不该想着过来拉水的,要不然我这宝贝嘎达也不能这么死了。” 看人家伤心,林雨桐都不好意思再说服人家卖宝贝嘎达的肉了。 谁知道到了晚上,杨子带了几个同学过来了,他们手里提着两个大桶,林雨桐一瞧,好家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心肝脾肺。 “什么玩意的内脏长这样?”她皱眉问道。 四爷撇了一眼,再看看杨子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驴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