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可比自己想的城府深的多。跟他说话,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的话不多,每每听起来都是闲话,可过后回过味,却又觉得句句都是深意。他是怎么将话说的应时应景,又大有深意的?他还真猜不出来。这样一个人,真上去了谁能拿捏?他叹了一声,既然拿捏不了,就得好好的跟他处着。心里这般思量着,人却已经起来,“来人,准备出门。” 四爷回了屋子,饭菜已经摆上等着他了。最近没吃什么正经的饭菜,早想的慌了。最普通的炸酱面,都叫人觉得滋味无穷。 正吃着呢,贵喜走了进啦,低声道:“主子,国公爷出门了。” 四爷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吃饭吧。” “盯着他干嘛?他出门有事?”林雨桐将黄瓜丝往四爷碗里挑了一些,剩下的全扒拉到自己碗里,才问道。 四爷将面又拌了拌,伸手将林雨桐嘴角的酱擦了,这才道:“他自是维护咱们的利益,拜访宗室去了。” 啊?! “那这接下来,可不就是宗室自己狗咬狗。”林雨桐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四爷点点头:“话随难听,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宸贵妃肯定是算到这一点了。总不能叫宗室上下一个声音吧。” 这话也对! 到了这个时候,林雨桐才深信甘氏的安排是对的。她说你就在府里待着吧,听候命令。实际上,如今的形势,她不动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自有人上蹿下跳的来谋划。 因此四爷和林雨桐算是暂时歇下来了,两人第二天一早,就率先坐着马车,去了恒亲王府。如今王府的匾额已经换了,换成了公主府。 “这时不时有些不合适。”林雨桐站在府门外,看着匾额上‘公主府邸’四个字,有些皱眉。潜邸的东西是随便能换的? 四爷招来门子,问他道:“原来的匾额呢?” 那门子知道这才是以后的主子,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今儿天不亮,宗人府就打发人来,将匾额给摘了。给换成了这块。原来的匾额……也被带走了。”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是怕主子给治罪。 宗人府给摘了的?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了!四爷对那门子摆摆手:“中门打开吧。”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这门子松了一口气,利索的去开门。王府伺候的都是原来留下的太监,内院伺候的人一下子就充盈了起来。 两人也不要肩舆,就一路走着,一边看王府,一边说着匾额的事。 “这事要上折子吗?”林雨桐一时之间拿不准,有些犹豫。说完,见四爷不说话,她这才道:“既然叫我来点这个炮仗,那还是要上折子的。将事情吵的越大越好。” 四爷就笑了:“对了!既然退无可退,那么进的时候就不要顾虑。”他说着,就皱起眉头,“这王府……实在是……” 不符合四爷的审美! 林雨桐来过一回,虽然走马观花的看了看,但也有了个基本的印象。四爷喜欢的东西是低调的、内敛的奢华。可这王府宏大是宏大了,可就是风格,不说也罢。前院简朴到完全没有特色。可后院的亭台楼阁,整个一个混搭。什么特色都有,叫人瞧着乱的很。 “人家的园子那叫错落有致……”四爷指了指假山亭子湖水,“你瞧那叫什么,那叫置又落错。” 林雨桐就笑了,“咱们其实是客人,随便住住就好了。”说着,就低声跟四爷道,“其实,端亲王府不错。至少看起来比这里好不少。” 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两人溜溜达达的去了花房。如今的屋子他们没法待,下面的人急着拾掇呢,他们回去也是添乱。花房倒是没糟践了,花开的正好,知道没有主子来,还见缝插针种着些鲜菜。伺候花菜的婆子吓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老奴马上将那粗物拔了……”要知道主子来的这么快,她早收拾利索了。 林雨桐却觉得挺好,“不用,挺实用的。”又伤了几两银子,才将人打发下去。 两人在花房里消遣,贵武急匆匆的就进来了:“主子,宫里有动静了。皇后娘娘出宫了。” 这么快! 林雨桐的面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又坐下了,“皇后跟甘氏,这两人真是……一言难尽。” “同情了?”四爷将一朵开的正好的玫瑰摘下来,给林雨桐簪上,才道:“你是怕宸贵妃对皇后什么交代都没有,而皇后认下那个孩子,可能就站到了宸贵妃的对立面上。”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