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休。不能给对方留下一点喘息的机会。这个道理,金成安比谁都懂。 看着自说自话,也盘腿坐在自己对面的林雨桐,楚源呵呵笑了两声,“殿下,老臣现在真是有些怀疑,您究竟是不是陛下的亲骨肉了。您就不怕,想灭了老臣口的人今晚上动手,您做了被殃及的池鱼。这么危险的事,老臣还以为,陛下会打发太子前来呢。” 来福的脸上怒色一闪而过。 这老东西,说话可真是阴损。一面挑拨皇上跟公主的感情,一面又暗示皇上对太子那是恨不得叫他死。 林雨桐却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酒壶出来,拔出木塞子,酒香扑鼻。跟着,林雨桐又摸出两个小酒盅,一包肉干来。“要不要尝尝?长夜漫漫,咱们边吃边聊。” 说着,就倒了一杯酒喝了,又抓了肉干,吃的香甜。 楚源看着林雨桐的动作,知道这是在告诉自己,这吃的喝的里面,没毒!因此他只笑笑,就接过林雨桐倒的酒,一口给闷了。“其实不用如此,老夫这里还有许多殿下想知道的事呢。您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先叫老夫死呢。” 那是你对毒药不了解,亲!不是所有要人命的毒药,都会当场发作的。有个词叫做潜伏期,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林雨桐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只道:“是啊!我对很多事情都很感兴趣,今儿不就是来听楚丞相您说了吗?” 楚源点点头:“说故事嘛,这老夫擅长啊。这茶楼子里的说书先生,说书那可是要收银子的。老夫这身份,这肚子里的故事,总比说书先生那里的精彩。殿下您说,这好歹总得值点什么吧?” 林雨桐心说,这是在谈条件了。摆明了就是在说,告诉你可以,但就看你能满足我多少条件了。 皇上今儿在大殿上,根本就是不敢刺激楚源。一方面,他知道楚源知道太多先帝的隐秘。另一方面,楚源已经倒了,至于说是怎么判决,连累不连累楚家人,这也根本不会重点。重点是他察觉到,楚源跟金成安的关系破裂了。楚源不足为虑,但他嘴里关于金成安的消息,还是有价值的。 因此,这才由着甘氏出头,将楚源这案子,往后压了压。即便气成那样,也不想当堂宣判。因为这个判决,不好拿捏。这总得叫楚源看到点希望不是吗? 可这么拖着,真叫按律法审讯,这也行不通。楚源三朝元老,跟他有牵扯的官员太多了。不管知情不知情,但给楚源办过事的人,在朝中占了一半。这样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审讯下来,这得牵连多少人?弄得朝堂里人人自危,却不是皇上的初衷。 所以,大面上,这律法是必须遵循的。拖下来以后,楚源不能公开审。得由绝对的亲信,亲自审问了,叫楚源‘畏罪自杀’才是最好的办法。 外面的人心定了,而皇上手里却拎着一个活扣。这臣子听话,身上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睁一只闭一只眼就过了。可要是不听话,这楚源的案子,不是还没了结他就死了吗?此时再拿出跟楚源勾连的证据,将人拿下,也是最省劲的。再说了,下面的大臣哪个不是人精,知道皇上手里有紧箍咒,哪里还敢不听话。这朝堂不用清洗,不用折腾出大的动静,就能收回皇上手里。如此兵不血刃,才是上策。 楚家人的死活,跟这些大事比起来,根本没那么重要。 这个道理楚源当然懂。但他现在最防备的不是皇上,而是金成安。他怕金成安要斩草除根! 林雨桐嚼着肉干,又抿了一口酒,这才道:“我向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再说了,你看的重的东西,我未必看的重。你认为不能没有的东西,在我这里,也是可有可无的。既然对我来说不重要,松松手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楚源的眼睛一亮,“殿下的话做的了准吗?” 林雨桐哈哈就笑,若有若无的朝来福看了一眼,才道:“今晚来的是我,不是太子,不是吗?”皇上能打发自己来,本身就很说明问题。若不是他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这样隐秘的事情,皇上会自己来处理的。 楚源看了一眼来福,就有些了然。皇上既然全程要监督,那就跟皇上亲临也差不多了。他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给灌了下去。突然开口道:“殿下对苗家知道多少?” 怎么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