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男女分开关押,还没见过将一家人这么生生的拆开的。” 那边跟着金守仁的人,年纪应该不小了,虽然听着说话是笑音,但语气却不容置疑,“瞧世子爷您说的,这夫妻关在一起,不比兄弟在一起强些。尊夫人不在眼跟前,您能放心吗?我劝您啊,还是消消停停的……” 林雨桐很怀疑这些人是怕将他们聚在一起,万一有人对他们下手,可不能叫人给包圆了。试想,自己等人如今按说是在皇上的手里,若是有人不是想着将自己等人抢过去来威胁金成安,而是顺势暗杀了,挑拨了皇上跟金成安的关系,那就真的麻烦了。杀人可比救人简单多了。真要都死了,金成安这一脉的根就彻底断了。这个仇就结大了。所以,出于谨慎,还是不要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好。 四爷朝金守仁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了。然后拉着林雨林雨桐就跟在这清秀少年的身后。 朝南走了半刻,就到了山脚下。通往山上的小路,修成一级一级的台阶。顺着台阶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半山腰。半山腰上修建着一个不大的院子,土坯的房子,看起来建起来的时间不短了。进了里面,里面倒也干净,一个不大的土炕,铺着蓝色碎花的床单。窗台下,叠放着几床崭新的被子。被子上放着两个大包裹,应该是给他们换洗的衣服。而炕的一侧,跟炕连着的,是一个灶台,锅碗瓢盆都有。里面有个小隔间,放着柴火,洗澡桶,恭桶。 准备的很齐全,看来要将他们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了。 “四少爷,您跟少奶奶得在这里主上一段时间了。”他指了指灶台,“米面粮油菜肉,这里都有。自己做也行,咱们送饭也行。只是这送饭……路程远,到了这里不大热乎,还得您自己热……” 林雨桐就笑了笑:“我们自己做。只是这眼看过年了,该有的东西得给我们置办齐全吧。” “那是自然!”这少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连声答应。 林雨桐的心却往下一沉,这是过年都没打算送他们回去吧。 四爷就朝外指了指,“在外面走动走动,应该无碍吧?” “这……”这少年朝外面看了看,“只要不下山,就无碍。” 林雨桐扭头咯咯一笑:“你就不怕我们翻过山跑了?”不往下走,可以往上走嘛! “少奶奶说笑话了。”这少年的脸上就有几分自得,“咱们请几位小主子来,是做客的。外面可比咱们这里危险。再说了,这山上面……您试试就知道能不能跑出去了。” 山下面不让去,应该是来来往往的人多,怕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山上面不怕自己去,那是因为上面一定布置着了不得的岗哨。 林雨桐知道了自己想知道了,就扭身去给锅里添水,然后生火。这屋里还是很冷的。 四爷看着那少年下山,就站在院子里往山下看去,山上的树木都是低矮的灌木,寒冬时节,光秃秃的树枝都被厚厚的积雪压着,有些都冻成了树挂,太阳的余晖撒下来,照在树上,熠熠生辉。但视线却也被这些树木阻隔了,一点也看不到山下的盆地。 怪不得敢将他们就这么仍在这里呢。这个角度确实是刁钻。 等进了屋子,林雨桐已经将水烧好了,“先去洗漱……”这一路上憋在马车上,滋味实在不好受。 火一烧起来,屋里就暖和了。这墙倒也是火墙。 洗漱,做饭,吃饭,忙活完天都已经黑透了。 油灯点了起来,发出昏黄的光线。躺在热乎乎的炕上,两人都睡不着。 “咱们就这么在这里呆着?”林雨桐抱着四爷的胳膊,“这中间万一有点变故,可就糟了……”命在别人的手里,哪里有在自己手里叫人安心。 “嗯!”四爷点点头,“不着急,咱们还有时间。” 至少最近这几天是不能着急的。 林雨桐翻了身,在别人的地盘上,心里就是没办法踏实。她坐起身,给了四爷一丸药:“把这个吃了……”然后她自己也倒了一粒吃下去。这才起身给煤油灯芯子上撒上药粉。只要闯进屋子的人,闻到气味就晕倒。“咱们先吃了解药,没事!”如此就能安心的睡觉了。 这一晚上,两人睡的特别的熟。第二天一睁眼,天光大亮。屋里除了两个被迷倒的老鼠,还真就没有别的。 四爷指着林雨桐就笑:“恶心到了吧。” 林雨桐咧咧嘴,这才吹灭了油灯:“小心总没大错。” 下了炕,四爷在灶台前找了一个木棍,将这耗子挑起来打算扔出去,谁知打眼一瞧,就愣住了。这耗子的皮毛和爪子上,都有些暗色的血迹。 这要是老鼠吃了什么被冻死的野兽,也应该是嘴和胡子周围带着血迹才是。怎么就偏偏在皮毛和爪子上?这明显是踩在什么地方,或是蹭的。 四爷将这一只放下,又挑起另一只,这只是爪子上和尾巴上都有血迹。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