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郎。 回头却问赶车的车夫,“路上就没有茶寮子吗?” 那车夫愣了愣就道:“茶寮子?有是有,就在前面不远。” 二郎机灵,就将饼子三两口赶紧吃完了。 所谓的茶寮子,就是一间草房,一个草棚子,两张桌子,几个条凳。 三郎招呼几人下去吃饭,四爷没动,“已经吃过了,不饿。你跟二哥去吃吧。” 其他人没去吃,等着倒是没有不耐烦,在这里歇脚正好能方便一下,或是讨一杯水喝。 四爷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到了县城,叫你大伯不用看在县尉的面上,特意的优待三郎。” 林雨桐不解的看四爷,“这个大伯……商人的市侩肯定是有一些的……” “所以,我才叫你提醒他,贸然扒拉上去到底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四爷看了一眼在茶寮子里坐着喝茶的三郎,低声道。 “爷看出什么了?”林雨桐问道。 “三郎回门,去的是范家在镇子上的宅子。”四爷解释了一句。 没错,县城远,不可能当天去,当天就回。只能说明,范县尉不在县城,而在镇上。 可一个县的县尉,仅次于县太爷,没道理不在县衙待着,却偏偏在老家一呆就是数天。这不合常理。 “他不光在老家呆着,还请了整个顺平县的乡绅士子,大张旗鼓的开宴席。”四爷又解释了一句。 林雨桐点头,三郎跟范氏回门回来,将宴席的盛况说的十分清楚。 她心里一动,“这官员任职,不是不能回原籍吗?” 四爷点头,“我打听了,这位县尉,祖籍在河间,逃难来到青阳镇。到这里的时候,才八岁。被范家收养,继而招赘成了上门女婿。” “啊!”林雨桐愕然,“这不是跟原籍差不多吗?”整个就是钻了空子了。 “在顺平县,这位县尉很有些根基。他此刻回了青阳镇,不是故意拿捏县令,就是这位县令的来头甚大,他招惹不起,主动退了一步。”四爷看了远处的三郎一眼,“要是拿捏顶头上司,这人就未免太跋扈,长久不了。要是县令来头大,就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况且,打着庶女成亲的名头,聚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这是跟县太爷示威呢。” 林雨桐明白了,哪里都有争权夺利。 貌似不起眼的小事,串联起来,却叫四爷将这县城的风云变幻看了个清楚明白。 “到了县城,再去打听打听,也好知道以后如何行事了。”四爷说着,就扶了林雨桐再次上了马车,因为马车上的人又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林雨桐坐在马车上,还在想四爷说的话。顺势而为,永远都是最聪明的办法。要科举,这第一关,就得从县令的手底下过。所以,跟县尉家莫名其妙的成了亲家,这是福是祸,到底还是说不清楚的。 马车上,二郎还在一边剔牙,“老四,你也太实诚了,出门了,还省什么啊?别看茶寮子小,吃食还不错,羊肉面,香!” 说着,还打了一个饱嗝。膻味叫人闻着难受。 四爷笑了一下没说话。只看了做饭的人指甲下的黑垢。就没胃口了。 三郎其实也没吃,要的那一份都给二郎了。 到了县城,四人就下车。先去铺子给林家大伯家买了东西,两斤猪肉,两封点心,有二郎跟着,想添点东西都不行。 大车店就在城门口,宽大的门,进进出出的马车。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指挥着车进车出呢。 “三哥。”林雨桐喊道。这少年就是林大伯的独子,林栓柱。比林雨桐大半岁。 林栓柱一扭头,见是林雨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笑道:“妞妞?没想到你来了。快进去。”然后跟四爷几个拱手打招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