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坐了过去,还亲自拿了茶壶,给老八斟了茶。“在这里遇见八哥,真是意外之喜。” 他双手举起茶,就有了致歉的意思。 八爷宽和的一笑,接过来喝了。兄弟俩顿时有点心照不宣,暂时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抛开。 “坐下一起听听,这唱曲的姑娘,嗓子不错。”八爷指了指窗边抱着琵琶的姑娘,说道。 十四抬头一瞧,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豆蔻年华。但论起美貌,也就那样了。他唯一好奇的是,这个姑娘,是他没见过的。这里他常来,人头都是熟的。这样一个好货色,相信老板不会瞒着自己的。那只能说,这个姑娘是老八带来的。为什么不叫陌生人,反而带了一个人来呢?用美人计显然不可能,他们兄弟栽在什么上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美人计。十四心里琢磨,只怕老八有话要说,才放了这么一个信得过的人。这些心思的转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想明白了这些,他就只做不知,扭头一笑问道:“八哥来这里,可别被八嫂知道了才好。完颜氏那边,也不知道弟弟平日里会来这里。还请八哥代为保密啊。” “那咱们兄弟就彼此彼此。”八爷哈哈一笑,指了指那个姑娘,“你继续唱着。” 琵琶声响起,竟是‘十面埋伏’。 十四的不由的朝八爷瞟了一眼,这个时候听‘十面埋伏’,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的处境,还是说自己的处境? 十四心里有几分不屑。老八已经掉底了,谁有精力埋伏他?老四吗? 老八只要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不闹腾,不折腾,老四才懒着搭理他呢。 可老八还真不是一个能安分的人。 八爷当然不愿意安分。 安分就意味着屈服,意味着委屈。这些,他早年已经经历过了。 他是从最低谷一步一步攀登上高峰的,感觉就是只差了一步,就仅仅一步就登上了最高峰。他习惯了高处的风景,习惯了俯视下方,如今又叫他仰着头看人。 他做不到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其实是一个道理。 而老十四听着这曲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老八要生事。 他因为最近有差事,倒是常去见皇上。皇上是瘦了,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有钱难买老来瘦。 叫他说,皇上的寿数长着呢。 他阴暗的想,要是老爷子再活上二十年,到时候,连老四都五十多了。前面这些哥哥,都得让道。那时候,四十岁的自己,或许还真有机会。 就不信二十年的历练,还练不出几分真本事来。 小阿哥们一直被上面的哥哥压着,出不了头。 年长的哥哥们再过二十年,也都老了。 自己和十三倒是正当年。 所以,他盼着皇上长寿。只要老爷子在,上面这些智多近乎妖的哥哥们,就都得乖乖在在家当孝子去。 老三如今就一味的修书,等闲不出府。都说,老三这是自我禁足了。 老四开始念经了,说是祈福。外面都说这位爷如今颇为痴迷于佛法。 老五除了给太后请安,如今连宜妃那个亲额娘那里,他都不去了。好似刻意避免和老九接触。 老七他压根就没关注过。这个哥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