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歌实话实说,“我也不爱看这些。” 傅昕妙眨眨眼睛,惊讶道,“怎么会,皇嫂的哥哥可是探花郎啊。” 换言之探花郎的妹妹也应该是才女才对啊。 涟歌道,“这个嘛,术业有专攻,我确实不爱看那些东西,不过我医书看的还不错,话本之流的也行。你要问旁的,兴许可以来问我。” 傅昕妙这才肯说出今日的目的,问她,“那我有不懂的,可以请皇嫂帮我去问问探花郎吗?” 小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脸蛋都染上了绯红,涟歌如今就是过来人,便隐约猜到她的心思。 知道小公主大约对她哥哥有些兴趣,只是不知这种兴趣到底是各种感情,她便道,“妙妙,不妨等我问过我哥哥,再回答你好吗?” 傅昕妙能得她这一句话,高兴不已,立即又让宫人取来一本书,道,“皇嫂,能不能让探花郎给我签个名。上次你答应过我的。” 涟歌翻看过后发现竟然是萧洵之前写的一些策论和诗赋,只是她竟不知居然有人将她兄长所作收集整理成册了。 看样子,这位小公主对她哥哥是真的上心呢。 涟歌让莳萝将书册收了,捏捏傅昕妙的脸,对对她道,“晚些时候我就命人送回萧府去。” 傅昕妙高兴坏了,又拉着去安寿宫看静成太后。 宋淮远自兵部入宫,傅彦行掏出当初辗转落入晋王手中的护符交给他,道,“宋家军的兵权,朕还于你手。望你能早日重振君威,强大宋家军。” 宋淮远沉默片刻才接过,道,“臣谢主隆恩。” 他这些年改头换面到各地经商,积攒了不少家业,虽未料涟歌真的会嫁入皇家,可如今涟歌成了皇后,他怕是再无多少机会见她了。便有些惆怅,想让萧洵将他整理变卖出来的家业转交给涟歌。 他最是懂高门大户和皇庭内的阴私,又怕涟歌将来被旁的家世显赫的嫔妃比下去,便想让她能多些钱财傍身。毕竟哪怕是一国之母,也不敢说真的没有要私下用钱的地方。 奈何萧洵拒绝了他,他今日便想求一求傅彦行,能再见一次涟歌。 听了他的请求,傅彦行十分意外。 他道,“你的女儿,可是如今宣宁侯府里那个,爱卿可别弄错了。” 宋淮远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冷着脸道,“您知道的。她不是。” 若不是季如霜能讨他寡母欢心,宽慰一下太长公主的晚年,单凭她曾对涟歌动手那次,宋淮远便会要了她的命。 傅彦行面色转沉,道,“她不是也得是,也只能是。而眠眠,也永远只能是萧元敬的女儿,你明白吗?” 宋淮远当然明白。所以他才按捺住这个秘密,除了上元节那次的冲动之外,并不曾上萧家去认亲。 更遑论如今涟歌成了皇后,既尊贵又危险的位置,一举一动皆受言官瞩目,倘若身份有变,首要受到伤害的,便是它。 宋淮远垂首,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臣会回到宣宁侯府去,撑起侯府的天。” 只有他回到宣宁侯,真正将季如霜当做女儿,她才会为求自保,将自己的假身份牢牢抓紧,这样,涟歌的身份才永远不会曝光。 处理完正事以后,傅彦行便迫不及待回到宸阳宫,却听宫人回报,皇后娘娘和公主一起看望太后去了。 他换了身常服,也往安寿宫去。 涟歌正陪着静成太后下双陆。她在萧府的时候没玩过这个,但先前看太后和傅昕妙玩了几把,也懂了些规则,便自告奋勇亲自上阵,由傅昕妙给她当军师。 傅彦行到的时候,她已经连输了两局,整张脸皱成小老头面相,可怜巴巴的,看了他忙招手,让他帮忙,“行哥哥,母后太厉害了,我和妙妙两个人都赢不了她。” 傅彦行眼睛一扫棋面,发现她这一局也得输。 静成太后笑道,“皇儿,可要帮帮你媳妇?” 帮自然是要帮的,傅彦行冲她行了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