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忙自己掌嘴,连连道歉。 同大张在停车场分开,上了车后叶斐问江然去哪里,江然想了想,说:“回家。” “哪个家?”叶斐问。 “你说我有几个家啊?”江然睨他。 叶斐微笑着摇头,拧着车钥匙发动汽车,朝两人的家驶去。 “这次看病花了多少钱?”江然问。 “没几个钱,算我的好了。”叶斐说。 “那不行!我说了要她付钱地。”江然拧眉。 叶斐呲牙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医院收款凭证递过去:“你自己算吧。” 江然接过来瘫在膝盖上,打开手机计算器细细算了两遍,然后给江暖风发了个数字过去。没一会儿,转账的消息来了,刚好是江然给的那个数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们这就算两清了。 江然把钱转给叶斐,放下手机说:“转给你了啊。” “行啊。”叶斐勾着嘴角说,“我媳妇知道给我省钱了,好事儿。” 总是明褒暗贬,江然噘起小嘴,不领他的情。 “疼不疼?”叶斐问。 “麻药劲儿还没过呢。”江然说。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叶斐神色惘然。 “留就留吧。”江然不甚在意地说,“刚好,一刀两断。” 叶斐嗤地笑了,点头,“这么想也对。” 回去的路上气氛轻松多了,江然松软地坐在副驾驶的座椅里面,看着外头支起摊做生意的大排档。羊城的夜生活全国著名,尤以宵夜为甚。宵夜食材丰富,做法独特,又以蛇羹最为特别。以前读书的时候常跟边雨彤玩到凌晨然后跑出来吃蛇羹,实习之后累得只想睡觉饭都懒得吃。今晚没吃饭,看着冒热气的锅灶,江然口水直流。 “我们吃蛇羹去吧。”她兴致勃勃地说。 “你还带着伤,不能吃。”叶斐驳回。 江然不乐意了,嘟囔:“谁说受伤不能吃蛇羹了?” 叶斐嘬起嘴唇,霸气地吐出一个字:“我!” “谬论!”江然斥道。 叶斐瞄江然一眼,小丫头脸耷拉着,霜打的茄子似的。 “饿了?”他问。 “嗯。”声儿挺委屈。 “那咱吃馄饨去。”叶斐说。 “馄饨有什么好吃的?”江然不乐意。 “这里面学问可大了!”叶斐笑,手打着方向盘,车拐上了一条通往旧城区的路,“余和光认识一个高人,家里往上数几代都在宫里当御厨。年轻时在大酒店当行政总厨,年纪大了干不动就退了,自己在家开了个私房菜馆,只接熟客。我带你去尝尝他做的馄饨。” “这么晚了人家都睡了吧?”江然担心。 “那老头,精神头足着呢!一准没睡!”叶斐很自信。 江然琢磨了一会儿,又问:“能有多好吃啊?” 叶斐很得意:“重新定义馄饨这个词。” 车子到了旧城区,在小路上七拐八拐,停在一间古旧的平房前头。院子里的灯果然亮着,叶斐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开门的是个约莫五十岁的女人,一头短发烫成小绵羊卷,光泽可人,见到叶斐后笑盈盈地说:“是斐子啊,多久没来了?” “那不是忙嘛。”叶斐呲牙笑。 女人责备道:“少说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