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雇主让他们交给警察的证据,这名憨厚的保镖不由摇了摇头。 谢思铭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强挤出一丝笑,说道:“谢颂出了多少钱雇佣你们只要你把我们放了,我给双倍!” 谢朝阳点头如捣蒜。 “别做梦了,我们保镖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谢总花了钱、签了合同,兄弟们就必须按照他的吩咐办事,你给再多钱都没有用。” 保镖看起来义正辞严极了,但事实上,他不敢答应谢思铭还有另外的原因——谢颂是谢氏集团的总裁,手下的保镖不止一批,若是真把这样的雇主得罪死了,以后他在整个华国都无法生存,为了那些钱,也不值当干出这种蠢事。 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汽车终于到达了警察局门口。 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分立左右,架住青年的胳膊,气势汹汹的模样看起来瘆人极了,将警察们吓了一跳,仔细问明情况,才知道他们竟是热心市民,将触犯刑法的嫌疑人扭送归案。 眼睁睁地看着幼子被人带走,谢朝阳心里对谢颂的恨意也到达了顶峰。 自打总裁的位置被那个孽种接手后,他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往日被自己视为废物的长子,竟然能带领谢氏成为南市的龙头企业,使得股价暴涨,董事会的成员每每提到他,也是赞不绝口。 与谢颂相比,备受宠爱的谢思铭简直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即使送到了美国读书,钱花出去了不少,却连学位都没有混到。 谢朝阳越想越着急,不愿意再让小儿子浪费时间,便勒令他提前回国,却不料竟把人送到了监狱里。 保镖们提交的证据极其充分,从谢思铭在美国购买蓖.麻.毒.素开始,再到他返回南市收买助理,所有的细节都囊括在内,甚至还有通话记录,以及照片视频等证物。 就算这些视听资料还没有经过专业机构检验,但见到谢思铭惊恐不安的神情,警察们心中的怀疑更重几分,暗暗决定要谨慎调查,免得出现问题。 两个月一晃而过。 这段时间顾纤一直呆在桃花镇养胎,如今已经接近预产期了,她的肚腹也鼓胀的厉害,去医院做产检,b超显示一切正常,才让她松了口气。 即使她在现实世界中活了二十多年,但却没有结婚生子,产前难免会有些担忧。 这会儿顾纤站在医院的楼梯间,一步一步往上爬,医生建议她多锻炼,发动时也能轻松几分。 男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畔,手里拿着一块方帕,时不时擦拭着额间渗出的汗珠,黑眸中满是心疼。 顾纤两手紧握着栏杆,冲着谢颂笑了笑,气喘吁吁问:“慈善晚宴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顾菀和池昭都把录像彻底销毁了,不过凌雨颜那边倒是有了些线索。当晚她并不在晚宴的受邀名单内,偏偏出现在酒店,还预定了一间套房……” 少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没好气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凌雨颜从高中起就暗恋你,说不定是想酒后乱性,到时候你碰了兄弟的女人,还必须照顾安然,便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了。” 听到“酒后乱性”四个字时,谢颂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偏偏那念头消失太快,他没来得及细想,继续道: “多年以来,凌雨颜都跟一个姓罗的富商保有联系,安然就是他的孩子。罗建宁表面上经营着一家制药公司,暗地里却在老城区开设了酒吧一条街,背景实在称不上干净。” 顾纤不免有些疑惑,脚下的动作也停了。 “这跟慈善晚宴有关系吗” 谢颂微微摇头:“暂时还不清楚,罗建宁是个很谨慎的人,要不是他帮凌雨颜偿还了高利贷,想抓住他的马脚也没这么容易。” “那你慢慢查吧,反正孩子跟谢家没关系就行。”顾纤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休息片刻后,继续爬楼。 过了二十分钟,两人刚回到病房,顾纤便闻到了一股香气。 经常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她皱起眉头,伸手将房门推开,就看到了穿着针织长裙的顾菀。 自打做过换肾手术后,顾菀的身体比之前好转了许多,面色也从青黑恢复成粉润,这会儿化着精致的妆容,整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