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附近的土地应该都被谢氏承包了,住宅用地产权都是七十年,也不知后山会不会重新改建,毕竟那是荒山,长满了灌木杂草,不仅没有出产,看着也不太美观。” “谢先生就住在隔壁,有机会我问问他。” 祖孙俩出门时天气还算晴朗,没想到才过了半小时,天幕便被厚重铅云积满了,远处隐隐还有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下一场大雨。 “咱们得快点回去。”顾纤抬头望天。 话落,她推着轮椅顺原路返回,还没等到家,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坠了下来。 顾纤年纪轻轻并不怕淋雨,但曲外婆身子骨本就不好,就算有息壤养着也不能随意折腾,万一感冒了,肯定要吃不少苦。 这么一想,她将外套褪了下来,盖在老人家头上。 “你快把衣服穿好,别管我”曲外婆急声道。 “雨下的越来越大,咱们先回家再说。”细密雨珠将姜黄色的丝质衬衫打湿,紧紧贴合在少女窈窕的身躯上,深秋的气温本就不高,顾纤冷得浑身发抖,不由加快脚步。 突然,一阵鸣笛声自身后响起。 她回头看去,便见英挺高大的男人快步走过来。 谢颂手里握着黑色伞柄,将雨伞撑在祖孙俩头顶,黑眸瞥见已经浸湿的布料,浓眉皱得更紧,催促道“上车吧。” 顾纤没有拒绝谢颂的好意,她扶着曲外婆坐在后座,发现谢颂将轮椅折起,放进了后备箱,动作很是熟稔。 男人上来后,伸手将车内空调打开,又把手帕递到后座。 “先擦擦,免得着凉。” 手帕带着淡淡木质香,顾纤怔愣了一瞬,赶忙接了过来,轻轻拭干头脸处的水珠。 昨晚参加酒会,她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脚掌磨得又酸又胀,回到家就换了双平底的芭蕾舞鞋,舒服是舒服了,却格外容易渗水,这会儿将车厢内的毯子弄湿了一片。 等汽车到达曲家门口时,谢颂把伞往顾纤跟前递了递。 “谢先生,您要不要进屋坐坐” 当着外婆的面,顾纤不好意思唤他的名字,毕竟谢颂身份不凡,在南市这片土地上,能直呼其名的人并不算多。 对上那双如黑葡萄般润泽的眼眸,谢颂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略微颔首,冒雨跟了上去。 顾纤先将外婆送到檐下,而后转身往外冲,想撑伞把男人接过来,岂料竟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您、您怎么自己跟上了” 雨水将黑发打湿了大半,往后一拨,露出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眉眼,以及高挺的鼻梁,再配上顺着肌理不断往下滑落的透明水珠,简直比杂志上的男模还要性感。 饶是顾纤早就知道这人生得好,此时也似经受不住了那般,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好像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样。 “您快进来。” 情急之下,顾纤一把攥住谢颂的手腕,将人带到屋里,之后又去浴室找了条崭新的毛巾交给他。 见外孙女穿着湿衣服忙里忙外,曲外婆急得不行,嘴角都快冒出燎泡了,忙道“你身体不比以前,赶紧回房间换件衣服” 顾纤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怀孕了。 细腻手掌覆上了平坦小腹,她点点头,快步往楼上走。 等那抹纤细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谢颂眯了眯眼,状似无意地问“纤纤的身体怎么了是病了吗” “不是,她只是怀、”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未婚先孕依旧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曲外婆不想让外孙女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抿了抿嘴,改口道“只是有点小毛病,多谢您关心。” 顾纤换好衣服下楼后,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她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多问,去厨房煮了些葱姜水,跟曲外婆一人喝了一碗,浑身都发出汗来,终于觉得舒服多了。 谢颂冒雨回到家中,刚一进门,他从兜里摸出烟盒,两指夹着一根香烟。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手一直在发抖,用打火机点了几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