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恐她做得不好,服侍侯爷不周。瑾瑜不才,想求侯爷个恩典。” 安锦南回眸看着他,听他道“侯爷能否宽待一二、多多海涵?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不好的,侯爷只管拿我这个做兄长的问罪?” 说着,眼睛有些涩,苦笑着垂头下去“瑾瑜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些。侯爷的家事哪有瑾瑜置喙之地?只是心痛这个妹妹,过去十年,我疏于看顾,叫她受了许多苦。求侯爷善待舍妹,瑾瑜愿为侯爷车前马后以死效力。” 安锦南轻抿嘴唇,日暮下他周身如镶了一圈光晕,有叫人无法直视的威压。 “你觉着本侯,待你妹妹不好?” 他挑了挑眉,看着丰郢。 丰郢闻言一愣,待反应过来,慌忙揖手行礼“瑾瑜绝无此意,侯爷自是待舍妹、待我们丰家都是……极好的。瑾瑜……瑾瑜只是忧心舍妹……” 安锦南收回视线,没等他支吾完,转身迈开步子走了。 丰郢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他便是临时改了主意也未必就叫人想到他是对丰钰有何不满。 除非,连丰郢也看出了丰钰的不快活。 她向是善于伪装,平静沉稳的性子。可细细思来,她如今,似乎比前些日子清减得多。 一个被传“有孕”的女人,却瘦了许多,会让人如何遐想?定是夫妻不睦,生活不佳,少人照料…… 事实也是如此,锦衣玉食侯府不缺,可他这个做丈夫的近来确实回家的时候太少,甚至和她说话的时候都少。 常常迈入院子,就见灯火全熄,她早早歇下了,他也就未多打扰。 论冷战,没谁能赢过他。他与冷氏七个月不曾说话,冷氏过身那日,在床头泣血,立誓来生绝不要遇到他。 没谁比他心肠更硬,面容更冷。 安锦南袖中的手缓缓地蜷缩起来,攥紧了,指甲都抠入手掌中去。 丰钰沐浴出来,见榻上斜斜靠着个人。屋里服侍的都退下了,静悄悄没一点声息。 她忙敛了衣衫,上前行礼。 安锦南抬眼,视线落在她面上,久久地打量她。 丰钰觉得不自在,作势去一旁取了针线簸箩瞧里头的几个花样子。 身旁男人的目光如利刃,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丰钰叹一声,回过头道“侯爷可有吩咐?” 安锦南坐直了身子,目光中有前所未有的困惑。 “丰钰,你要什么?” 丰钰紧了紧眉头,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安锦南凑近,丢开她手里的东西将她肩膀扳向自己。 “你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能给你,身份地位,名利权势,我还可以再抬举你哥哥、你伯父。你便要星星我也势必给你摘回来,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我安锦南若皱一下眉头都算不得男人。我看不得你这样子,冷着我,不理我,把我当成个客一般敬着。”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蹙眉道“你不快活,是因为我上回?” “还是,你至今仍不甘心,不愿意与我一同生活?” 丰钰轻笑了下“侯爷言重了,妾身怎会如此想?近来为着家中丧事,一时忙乱……” “你可以与我说说真心话么?”安锦南显然不信她那些故作轻松的推脱,他俯下身端住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 “丰钰,本侯也是个普通人。会失控会任性会做错事。”指端轻轻摩挲她的嘴唇,喉咙发紧地道,“你得告诉我,你希望我做些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你生我的气可以,你骂我几句也没什么,可你不能把什么都憋在心里,然后远着我……” “咱们,试着交心,试着彼此信任,把你不喜欢的,你忧心的事都与我说。我做错的那些,都告诉我,可好?” 他这样认真,倒让丰钰有些不自在,她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 心里的纠结矛盾,说不出口。 她试着交心过,试着依赖过,踌躇的试探着,一步步小心地朝他走。 他时而温柔,时而热情,时而冷酷,时而癫狂,她会不安,会恐惧,不知他何时就忽然一改颜色,说出让她失望的那些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