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扶稳了四大摞筹码,推上前:“翻倍。” 赌鬼闭紧了嘴,捏紧了牌,他还剩四摞筹码,推出去的也有三摞了,是全部赌出去,还是割肉止痛? 他脸上维持着得意却僵硬的笑容,盯紧了骆绎,想观察出哪怕一丝破绽。骆绎淡淡平视着他,缓缓吐出一口烟。 不到十几秒,赌鬼额头上冒出了细汗。 开局人轻声提醒:“先生,该做决定了。” “闭嘴!”赌鬼怒道,仍看着骆绎。 骆绎似乎等得有些无聊,把烟咬在嘴里,手指无意识地去摸他还剩下的三摞筹码。看他手指上那势头,仿佛他等着赌鬼说跟,然后他立即加码。 赌鬼瞥到这个小动作,狠狠确认:“退!” 他怒骂着,一甩手把手里的牌砸向桌面,纸牌飞溅,一张红桃a从骆绎肩上擦过去。 桌上撒一对黑桃q。 对子。极好的牌。 骆绎淡淡一笑,扔了牌,起身,瞥一眼杀手:“收钱。” 身后留着三张牌:黑桃a,红桃3,梅花4。 身旁人恍然大悟:“还以为是新手呢,原来是行家!人家前两次都在诈你,就等你最后一局入网收大鱼。不像你,只顾前边的小利,后边栽了跟头。” 赌鬼抓紧桌沿,几乎气绝。 …… 这赌场,连洗手间都修建得金碧辉煌,层层叠叠,跟迷宫似的。 骆绎在洗手台前冲洗着双手,不到十秒,看见镜子里走来一个人。 赌鬼斜靠在墙上,痞里痞气的:“兄弟,你这是专门冲着我来呀。” 骆绎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插手,看着镜里人:“跟你打听个人,钱不是问题。” “打听谁?”赌鬼早有预料。 他就是个消息掮客,这些年混赌场的钱,全靠卖消息得来。 骆绎拿纸巾捏着指缝,心里试探,表面镇定,说:“刀三。” 赌鬼脸色一凝,警惕起来:“打听他干什么?” 他的表情没逃过骆绎的眼睛。 “有个女人卷了我的钱,跟他跑了。”骆绎表情隐忍着愤怒,憋屈。 “哈!”赌鬼笑起来,疑虑消散,“那个姓燕的美女?” “对。”骆绎赌对了。 “她就是这么个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亲夫也能谋杀。” 骆绎不动声色,说:“你帮我找出她下落,我给你大笔钱。” “这个嘛,”赌鬼摸着下巴,眼神意有所指。 骆绎一笑:“今晚的筹码都给你。” “好说。”赌鬼眉开眼笑,“她一直在北京,但听说最近回了云南。可我没见着她,你要想找她,得去我们家乡找。” “你家在?” 赌鬼狡猾一笑:“至于这个消息嘛,今晚的钱可不够买呀。” …… 楼上,贵宾间内。 燕琳眯眼看着刀三,问:“什么意思?你说——他们会发现什么?” 刀三握着拳头,看自己手臂的肌肉:“丹山早就不存在了。” 燕琳仰起头,脖子修长,慢慢朝空中吐出一口烟,微笑:“他们没那个本事。” “你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一次次低估你的对手。”刀三松了拳头,又捏起,正要再说什么,有人敲门。 “进来。” 一位手下匆忙过来,在刀三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脸色骤变。 “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燕琳:“怎么了?” 刀三眼神冷如狼:“你看上的那个男人现在就在赌场里。他已经找到这儿来了!” 燕琳一愕:“什么?” “这次必须让他死!——要是被他发现什么,咱们全都得玩完儿!”刀三对燕琳说完,转头问手下,“带上枪。他人在哪儿?!” “楼下休息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