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过对楚王的效忠和绝对服从。 所以,即使面对的是号称后宫无冕之王、各大家族在宫中的线人和门径,对宫中和家族举重若轻有着权宜决策权利的女官,他们也并不会百分之百服从。 “我在囚真堂就任过一段时间。”晏隐收了鞭子,纯纯善诱,“那里的人,甚至有的后悔生而为人。你和他们还不一样,你是女人,有更多办法让你开口。” 苑齐白着一张脸,闻言眼眸微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她终于开口了:“那些手段,将军不是已经让我试过了吗?” 晏隐看着她,女人的脖颈纤细,胸前衣衫半碎,美好而破碎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他一鞭子卷在她脖颈上,看她几乎窒息般挣扎,只一点点将她猎物般拉进自己。 那样的轻蔑而厌恶眼神,让他心头涌动阵阵杀意。 他一点一点缩进手中的鞭子,看她挣扎喘息,然而她忽然却松开了紧紧拽住鞭子的手,缓缓的笑了,晏隐看着她,那阴森森而瘆人的笑扭曲在她脸上镌刻,她的声音含糊不清,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卯足了劲,撞在他胸口,她说:“你就不怕今天我死了,做鬼缠着你吗?” 晏隐忽地松开鞭子,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他的声音冷硬:“求之不得。” 天空响起沉闷的雷声,这场酝酿已久的惊雷在云边滚动,蠢蠢欲动。 闪电照亮她脸上细枝末节的表情。 晏隐松开手,洞悉了她的挑衅和企图:“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转过脸:“带下去。” 西戎的蛊毒最终发作之时,便如同那寿宁宫发疯的宫娥一般,嗜血而疯狂。如果最初的蛊真的是苑齐种下,她既不是蛊母。 那这个宫中,谁会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只有同样的血脉,才能成为蛊母最初的宿主,一旦它成熟,便可以破体而出,届时,将可能在任何人身上产下虫卵。 是翠儿?保太后?还是——楚后? 有尖利的声音在雷电中低颤,那样的声音,并非人类才能发出。 晏隐收回手上的鞭子,上面斑斑点点还沾了些许血液。 “走!”他折身而出。 坤和宫和寿宁宫最近的道路一半掩映在叶树丛中,他快步而行,当初和楚王的对话依旧清晰。 “如果,蛊母不在那个齐女身上,而是在翠儿身上呢?” “杀。” “那若是保太后身上。” 声音一瞬间停滞,楚王缓缓道:“乳母为我付出甚多,将她禁在寿宁宫,派人陪她最后一段时间吧。” “如果是楚后身上呢。”晏隐再问。 楚王看他:“辛氏陈国人,苑齐乃齐女,如何可能有血缘之亲。” 晏隐缓缓笑道:“王上忘了,微臣实乃楚人。” 不也和辛汇是同母异父的至亲血脉吗? 楚王沉默一瞬:“我会先送她前往恩思湖。” 恩思湖的湖心岛,楚宫绝对的禁地。 “微臣明白了。”晏隐颔首。 此刻,他正循着方向,寿宁宫的位置,没有预想中的火光,这意味着,某种情况下,寿宁宫出了意外。 留守在那里的齐女翠儿成了危险的粉齑,稍不留神,便覆盖整个王宫。 在路上,他碰见行色匆匆前来的侍卫。 “王上询问将军,一切可否顺利。”侍卫一路疾驰,声音急促。 “都在掌控中。”晏隐道,挥手让他退下,而手上的鞭彬捏得更紧,鞭柄上面特制的机关压下,整条长鞭不同声色淬满了毒液。 远远的,在渐渐所笑的雨幕中,他看见一个异样庞大的女人,穿着长长的宫裙,正从高高的拱桥上走下来,而拱桥的另一侧,几个内侍正在拼命推动船体,想要那船舫脱离岸边的位置。 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女人几乎肿胀变形的脸,她的脸还抹了许多胭脂,看起来红红透亮,既可怖又恶心。 她一手按在肚子上,一手摸着自己的头发,一摇一步往下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