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娥顿时觉得身上某个部分开始,透心的凉意开始渗透开来。 “夫人的东西怎么能和王上的放在一起?”随着一声讶异的疑惑声。 两个宫娥又忽然回过神来,仿佛刚才不过是不小心打了个冷颤的误觉而已。 那个被辛汇留下侯在角门的苑齐盈盈行礼于前:“两位姐姐见谅,我这位小妹妹是从寿宁宫过来,不太懂坤和宫的规矩…… 方才被牡丹姐姐使唤,一时惊慌出了岔子,还请两位姐姐看在苑齐的薄面上,饶恕这一回。”说罢,她笼着袖子走上去, 轻轻握了握两个宫娥的手,收回来时,东西已经留在了宫娥的手上。 两个宫娥都是伶俐人,既然是牡丹使唤的事情,君夫人自己的婢女,她们犯不着去犯什么不痛快,当下握紧了手里的物件又冠冕堂皇说了小丫头两句便下去了。 两个宫娥一走,那敛眉的小丫头便抬起了头,纤长的脖颈和薄薄修长的嘴唇透着和年龄不相当的风情。 她歪着头绕着苑齐走了半圈,又伸出手去,想去摸摸她那细瓷般的脸蛋,苑齐微微侧面,却并不完全避开,于是她纤长的指甲在苑齐脸上便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红痕。 “真是一副好皮相。” “不知佼小姐来此是为何事?” “你来得,我便来不得?”佼公主嘲弄道,“为了玮哥哥你可是连身子都敢舍弃了,我担这点风险算什么?” 苑齐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但是仍然恭恭敬敬的站着,像兀自立在风中的孤木。 “真不知道他看中你哪一点?”她斜睨苑齐,难掩愤愤,“就因为当年你陪了他那么些时候?换做是我,我会做的比你更好。” “公主言重了。奴婢的命是公子给的,自然是由公子作主。佼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被发现……” 她的声音嘶哑下去,再也说不出来,手腕间是刺心的痛楚。 然后,一条青釉色的小蛇快速滑回她的袖间。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能帮他的不只是你,知道你忠心,像条狗一样。放心吧,打狗的时候,我会看主人。死不了的。” 苑齐嘴唇变成淡淡的紫色,紧接着,很慢很慢的,紫色渐渐又淡了下去。 “哦,我倒是忘了,你可不怕它,它都是你养出来的。”佼公主眼底的阴狠和厌恶毫不掩饰,“离他远点,脏女人。谁都可以留在他身边,你不行。” 苑齐的嘴唇沁出了丝丝血迹,喉咙终于发出了含糊的声音:“佼小姐慢走。” 佼公主一步跨过那散落的木盆,头也不回从苑齐身旁走了过去。 苑齐蹲下身,一件件将那散落的衣衫装回盆里,有血迹那一块是在斗篷的最下面的里层部分,大约并没有被注意。 她当然知道,今日佼公主来这里看楚王是否受伤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是来警告她的,就像是在齐宫的那些日子,想方设法,用尽恶毒来警告她。 她可以容忍任何人留在武安君身旁,却唯独除了她,女子的手指紧紧扣住木盆,指节发白,然后又缓缓松开,很轻很轻呼了一口气。 辛汇离寿宁宫越近,便越觉得奇怪,整个宫殿安安静静不像话,便平日聒噪的蝉鸣此刻竟然也没有了,整个宫殿安安静静像座空城。 待到走近些,便隐隐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似曾相识,她皱着鼻子嗅了嗅。 身后一个小宫娥便道:“夫人,是在焚香祭祀。” “好鼻子,竟比我还厉害。”辛汇赞道。 小宫娥伸手:“夫人,那不就是吗?”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不知道几百长香尽数焚在巨大的香炉里,几个和尚正闭目诵经。 这,便是老祖母佛堂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备嘛……难道…… 辛汇再往旁看去,法场设置颇大,她心头狐疑,这架势,竟然这般大? 然而,再看时,竟然赫然看到楚王在保太后身旁站着,她揉了揉眼睛,仍然是楚王,确认无疑。 他神色严肃,但是气色极好,如同渴睡人的眼睛忽然补足了饱觉,绽放出异样的光彩,辛汇愤愤,亏得自己昨夜一晚上睡觉都在做梦,生怕他三长两短断送在自己这个自学成才的庸医手里,却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好气色,要么就是个吸□□气的妖精,要么就是他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