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像冷血动物一样不关乎男女之事,也不关心世事,更不在乎自己如何度过每一日每一夜,就是浑着过日子。 这次江银花为了救他险些丧命,而他在照顾江银花的这些日子里,他每日都会坐在旁边细瞧着江银花那张安静柔和的脸,他才发现,这是一位多么温柔好看的女子,以前他咋就没留心过呢。当时他心里就在想,若是江银花能活过来,他一定娶她为妻,好好疼着她,不再让她受伤害。 看见老郎中给她洗脸擦手,季秋想帮忙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殷勤地熬药和烧水,以表自己那点心思。因江银花伤的是后脖颈,不能平躺,一直是侧着身子的,身后靠着两撂厚被子,身子才能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 季秋有时候趁老郎中不在,他偷偷将江银花抱起,换个方向侧躺着,要知道总是保持一边侧躺不利于血液流畅的。而且,他见江银花一直那么躺着肯定很累,所以总是给她换方向。 老郎中回来见孙女背对着他,他怎么不能季秋做了什么,他心里是高兴的,只不过懒得说破而已。 直到现在,江银花丝毫不知季秋这些心理变化,更不知自己伤好了后就要嫁给季秋。她微唇轻启,柔声道:“爷,我咋住在这里,季秋大哥要做买卖,会给他带来诸多不便的。” 老郎中心疼地说道:“我的好孙女,你能活过来就算是老天爷开眼了,你得好好养伤,别顾忌太多,季秋也不是外人了。” 江银花有些迷糊,季秋是男她为女,季秋与她家也无亲无故,只不过因买卖与她爷有些交情,不管怎样季秋对她来说都算是外人呀。 这时季秋终于鼓起勇气直视着江银花,语无伦次地说:“银……银花,你不……不必担忧,你是为我受的伤,住在我这儿养伤有何不可?以后咱两家就是……” 本想说“就是一家子了”,可他一时羞涩竟没能说出口。 这时金恬牵着俏妞进来了,还带来两包阿胶,阿胶可是仲勤找人辗转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听说阿胶补血十分有效,而且久病体虚的人食用后有助于增强体质,仲勤便不辞辛劳买了来。 老郎中瞧着两包阿胶,赶紧站了起来,说:“族长夫人,我家银花身子好多了,过几日应该就能下地了,不必吃这等贵重的东西。这两包阿胶得花二十几两银子吧,一般农家得忙碌好些年才能挣回这些哩,这是有钱人吃的东西,咱普通人家吃了太浪费。” 金恬扶着老郎中坐下,“只要有助于银花养身子,还分啥贵重不贵重的。要不是施粥一事,银花何苦遭罪,说来说去都怪我和仲勤虑事不周。我们心里愧疚得很,你若连这点东西都推却,你叫我和仲勤如何过意得去?” 老郎中只好收下了,递给季秋,说:“这阿胶得用开水煮煮,然后加些糖,你弄些给银花吃点吧。” 季秋正愁没活干呢,赶紧忙活去了。 江银花平时可没被这么多人照顾过,这会子哪怕躺在床/上养着伤,而且身子一直侧着不能动弹,她也觉得值,甚至还以此为幸福,脸上溢出甜甜的笑容,说:“族长夫人,真是让你们破费了,有你们的关照,我这身子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金恬疼惜地摸着银花的脸庞,说:“嗯,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到时候好办喜事。” 江银花一脸的迷茫,不知道要办啥喜事。 俏妞双手趴在床边,对着银花娇声喊道:“婶婶……婶婶……” 江银花更懵了,俏妞怎么会叫她婶婶呢?其实俏妞可不知道这婶婶是啥意思,她只不过听她爹娘说待银花伤好了就赶紧办喜事,她娘还对她说,待银花醒了就要喊婶婶。 俏妞见银花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心想这位应该就是婶婶了吧。 金恬听俏妞这么喊银花,顿时笑了起来,“瞧,我家俏妞已经知道银花是她婶婶了。” 老郎中也笑了起来,将俏妞一把抱过来,让俏妞骑在他的腿上,侧着身子对银花说:“俏妞都认你为婶婶了,你赶紧好起来,到时候好好办场喜事。” 银花顿时脸红,心里是又惊又喜,不自觉扯过一块枕巾蒙在脸上,羞道:“爷,你说啥哩,趁我迷糊着你竟然把我嫁了,我爹娘同意了么?” 老郎中爽朗地笑起来,“你爹娘自然是同意的,季秋前日已经上咱家提亲去了。”老郎中明白他的孙女,这好事告诉了孙女,她的身子肯定好起来更快。 季秋在外生火烧水,并没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