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不出啥原因,杨梅儿这会子也只能跑娘家去呀,否则她能去哪?杨春儿提议要不要去杨梅儿娘家瞧瞧,这样大家也放心些。 金恬本已熟睡,但这会子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来到屋外,正要问个究竟,却见一个人影发疯般跑进院子。 大家皆一惊,这个披头散发一脸惊恐的女人不是杨梅儿么! 杨梅儿发疯般往她屋里跑,像中邪了一般,杨春儿跟着进屋,问:“梅儿,你这是咋了?咦,你脸怎么又红又肿,摔着了?” 杨梅儿却猛地伸手一推,把杨春儿推得往后一个踉跄,若不是跟进来的大贵连忙扶住,杨春儿准要摔个大屁墩。 只见杨梅儿抄起铲子挖出她刚才埋的钱,再跑到衣橱里翻钱袋子,然后迅速找到她的银手镯,把这些往一件新做的夏衣里一包,胡乱卷起来就跑。仲勤伸着双臂挡在门口,“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是遇到恶人么?家里人都在这儿,有啥事你跟我们说啊!” 杨梅儿哪肯听,发疯般推仲勤,实在推不开,竟从他腋下钻出去,只是不小心撞到门墙,夏衣里包的钱袋子一下掉出来了。她根本不知道钱袋子掉了,只是搂着手里的东西拼命跑,像是有人追着要她命似的。 仲勤和大贵都跑着追出去,跑到商行前的那条路,却听见打人的声音。 季秋把一个人踩在地上猛踢,“狗东西,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勾引我女人,今儿个我若不打死你我就不叫韦季秋!” 季秋个头大,力气又大,把陈郎中踢得直哀求,“季秋兄,你听……听我说,我……没有把嫂子怎么样,刚才是她跑过来……” 他还没说话,季秋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陈郎中一颗门牙被踹掉了,嘴皮子也破了,脸也肿了,血肉模糊,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大贵和仲勤跑过来将季秋拉开,他们听见季秋刚才那般辱骂之言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不能由着季秋这么打陈郎中。陈郎中再可恨,但把他打死了季秋也得坐牢啊,何必为了一个这样的人断送自己的将来呢。 就在大贵和仲勤拉开季秋相劝之时,杨梅儿早已沿大路跑了,仲勤和大贵只关注季秋打陈郎中这事,把追杨梅儿的事给忘了,而杨春儿根本追不上发疯般的杨梅儿,但还是一个劲地追了上去,她怕杨梅儿出事。 陈郎中见季秋被大贵和仲勤拉住了,他颤颤巍巍满身是血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腿也被踢伤了,但他求生欲望强烈,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大路上去,他得赶紧走啊,要是季秋没被拉住再猛揍他,他这条命真没了。 季秋被两位哥哥拉着没法打人,他一阵狂躁地乱吼乱叫,暴怒地摔药铺子里的东西,然后蹲在坐上发愣,两眼洞空无神,不管大贵和仲勤怎么问话,他愣是一字都不说。 这会子金恬也跟过来了,她见季秋啥都不说,便让大贵和仲勤赶紧去找杨春儿和杨梅儿,可别让她们出啥事。 大贵和仲勤走后,金恬来到季秋面前坐着。她知道季秋平时敬重她,而她现在挺着大肚子挡在他面前坐着,他是不会冲动地追出去打人的,他不敢推伤金恬的身子。 金恬这时也只能利用自己的大孕肚来稳住季秋了,陪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金恬小声问道:“三弟,你不是去县里了么,咋又回来了?” 季秋望了望金恬,说:“走了一阵我才想起身上压根没带钱,便折回来拿钱,没想到路过药铺子时见里面亮着灯,还有人说话,我便凑过来一瞧,竟然见……见那对狗男女……。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有娘生没娘教的,这下没打死他们俩,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原来,杨梅儿跑到药铺子里来本是想看看季秋有没有来这儿把钱拿走。可是陈郎中不知道杨梅儿来敲门是为这事,他点亮灯打开门后见是杨梅儿,已是心花怒放。他一个单身汉,平时想的最多的便是女人,近来与杨梅儿几乎每日都在一起,自然心心念念的都是杨梅儿。 他以为杨梅儿是来夜会他,杨梅儿一进门他便激动地把杨梅儿抱住。杨梅儿愣愣的,并没反抗,这些日子她对季秋心存怨念,而陈郎中却一直哄着她,她便稀里糊涂地由陈郎中抱着。当然,她也含糊地问他,季秋有没有来拿钱。 陈郎中也知道杨梅儿和季秋吵了架,说季秋没来拿钱,季秋不疼她的话以后由他陈郎中来疼就是了。他见杨梅儿含着眼泪感激地看着他,这不就是表明愿意接受他么,他便毫不犹豫地对杨梅儿又亲又啃的,然后将杨梅儿拖在床边上。 两人搂抱得紧紧的,嘴也是亲在一起的,正要腾出手脱衣裳,却不料门被季秋猛地踹开了,季秋一进来就给他们俩一人一个猛拳。杨梅儿被打倒在地,然后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陈郎中被季秋从屋里揍到屋外,遍体鳞伤。 当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