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唐允终究是不可能的,两辈子皆是如此,她不该强求的。 何必多此一举,还不如就此断个干干净净,反正,只要唐允他好好地活着,苏蘅也就安心了,余生不用再活在自己害死了唐允的愧疚中,难以自拔。 ☆、72.072 喝醉了 苏蘅觉得十分不对劲。 小院里静得出奇,仿佛无人一般,灯火摇曳,感觉似乎有些怪异。 云屏的身子一直都是紧绷着的,苏蘅也知道自己今日所为有些过火,身边的人只怕是早已经吓坏了,叹了口气:“你不用跟着我了,退下吧。” 苏蘅记得自己以前喜欢把云屏带在身边,是因为云屏胆子大又牙尖嘴利的,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云屏就变成今日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薛家可真是个磨砺人的火坑——苏蘅心中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这些丫鬟变成什么样……反正他们是先听薛牧青的,然后听佘嬷嬷的,最后才听她的。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都躲哪去了,苏蘅虽有疑惑,只是也懒得理会,经历白日里的事,而今她觉得很累,想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因为她跟薛牧青不圆房,怕别人知晓,屋内除了洒扫整理,其余时候是不允许人进去的。 推开门,苏蘅便皱起了眉头——屋内一股浓重的酒气,苏蘅刚想退出去唤人进来清理,里边的人似乎是发现了她:“阿蘅,你回来了啊。” 苏蘅站着不动,找到他的所在,眉头始终未曾松开:“薛牧青,你是在发什么疯!”不管当初薛牧青说他不喝酒是真是假,反正一直以来,苏蘅也没见薛牧青醉过,他突然闹这一出,苏蘅有些不适应。 又隐隐觉得有些危险。 薛牧青起身朝她这边走来,苏蘅想要后退,薛牧青却快一步抓住了她。 门被薛牧青另外一只手关上,苏蘅的身子被禁锢在门和薛牧青之间,薛牧青身上的酒气朝着苏蘅袭来,苏蘅想要推开他奈何他力气太大,薛牧青深深看着她:“阿蘅,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苏蘅皱眉,想问什么,薛牧青已经低下头,双唇朝着她压过来,他吻得很重,身上又还带着酒的气味,苏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她不可能任由他这般予取予夺,不管他今日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发疯,苏蘅一开始便没打算和他发生什么……何况,是在今日这样的情形之下。 薛牧青吃痛地把头后缩了一下,摸了摸被苏蘅咬伤的嘴唇,眼睛看着苏蘅,语气里似乎是说不尽的委屈:“你咬我。” “疼吗,清醒些了吗?”苏蘅不为所动,试图推开他,他却仍旧是不动如山,苏蘅便只好言语警告他:“薛牧青,你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 见薛牧青又要逼近,苏蘅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阻止他:“薛牧青,我知道你此刻不至于神智尽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当然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薛牧青伸手将苏蘅双手握住分开,压制在门后,苏蘅被吓得后背贴紧了门,而薛牧青的胸膛已经压向了她,声音轻轻的:“我们成亲那么久,就差洞房了,刚好今日补上吧。” 苏蘅整个身子被他压制住,双手不能动弹,连腿也被他的膝盖压着,他的唇舌落在她的脖颈之间,苏蘅被他的话吓得发抖,还要强自镇定:“薛牧青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这么快便又要食言吗?” 薛牧青的语气颇有些无赖的意味:“我喝醉了我忘了我不记得了。” 苏蘅骂他:“薛牧青你少拿喝酒来说事!” 见薛牧青的唇已经落到她锁骨处还要往下,苏蘅到底还是胆怯了,不敢再激怒他,转而温声劝他:“薛牧青,你不要乱来,不管什么事,等你酒醒之后我们商量好吗?” 薛牧青抬起头,对着苏蘅勾唇一笑:“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苏蘅忙不迭点头:“对,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阿蘅,”薛牧青轻轻舔舐苏蘅的唇瓣:“你当我是傻子吗?” “也对,”薛牧青冷笑:“也只有傻子才会跟你遵守所谓的君子协定——” “因为在乎你,所以不愿意逼迫你什么,你不愿意,就算我想,也不愿强求你——我总想着等你自己愿意,我以为就算要等很久,可是我总能等到的,”薛牧青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自嘲:“可是你呢?你不让我碰你,是想着要为唐允守身吗?如果他一辈子都不回来……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也打算为他守一辈子?” 苏蘅瞪他:“你别乱说话诅咒他!”唐允回来,本来是件好事,他非得要诅咒唐允,是想她一辈子活在自己“克死”唐允的自责中吗? 偏偏薛牧青领会不到她到底在担忧什么,只是妒忌地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