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始终没能找到匕首之类的利器,苏蘅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金钗,咬了咬牙往自己手臂内侧刺去,又将血染在裙衫上,将手臂上的血止住,苏蘅强忍着恶心自己换上了带血的裙衫,准备妥当了,才让人去把薛牧青唤回来。 怕自己会露馅,苏蘅没有与薛牧青过多废话,直接道:“我小日子来了,这庄子上的东西不齐,我要回去。”反正不管是薛牧青疏忽还是因为他自信自己的计谋不会出错,东西的确是少了许多,苏蘅也没说假话。 薛牧青脸色发白:“我帮你把大夫叫来——缺什么我让她们补上——” “这种事何必麻烦大夫!”苏蘅摇头:“我的事一直都是向妈妈帮我打理的,我要回去找向妈妈,你别什么人都往我身边放。”她要是骗不过那些人露馅了怎么办。 苏蘅面上的惨白不是作假的,薛牧青难免有些担忧:“你身子受不受得住?要不我让人把向妈妈接过来?” 留在这里,苏蘅许多事都做不了,苏蘅哪里肯答应?咬了咬嘴唇,索性发了脾气:“这庄子上什么都缺,我不要呆在这里,我都这般了,你还不肯让我回去,是不是另有打算?薛牧青,使诈的事一次便罢,再来就落了下乘了——还是你就急色到了这地步,我这样你都不肯放我?” 她说着站起来,知道薛牧青足以看见被褥上那一抹红之后又连忙坐回去,然后局促地坐在那里。 这误打误撞倒似乎是让薛牧青信了,他想了想:“要不你先换一身——” 换一身衣物为了不露馅她到时候不又得放一次血,苏蘅不想自己受罪:“我现在便要走!” 薛牧青终究是说不过她,让人备好了马车,怕她难受以及在人前献丑,拿了薄被裹住她身子抱着她上了马车。 苏蘅此刻正“虚弱”着,倒也没有强硬地拒绝他的好意,一路上苏蘅怕他发现什么端倪,都在装睡,到了薛家,还是让薛牧青抱着自己回了正院。 虽然知道苏蘅一直是跟薛牧青一起的,但是向妈妈她们这半个月来,也是担心坏了,见是薛牧青抱着苏蘅回来的,向妈妈不知是在脑中想了什么,几乎是要扑上来咬人一般,对着薛牧青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薛牧青避开了向妈妈,将苏蘅抱到了厢房的床上,这才吩咐向妈妈照顾好苏蘅,苏蘅借口要清理身子,让他出去,他迟疑了一会,又嘱咐了一番,这才走了。 向妈妈已经看到苏蘅裙上干涸的血迹了:“小姐小日子到了?” 随即向妈妈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像……小姐这是受伤了?” 向妈妈十分扭捏:“小姐伤在哪儿了?” 苏蘅不想跟向妈妈多说,只让她去给自己备热水与衣物,苏蘅想了想,自己可能有孕的事还是不能告诉向妈妈,就让向妈妈以为自己日子到了便是,这样的话,也好瞒过薛牧青。 薛牧青走了半天,回来时却还是带了一个大夫进府来,苏蘅听说之后便一直忧心忡忡,虽说日子很浅,但是苏蘅是真的担心大夫能看出什么来。 一边又难免恼恨薛牧青到底还是不信她,明明她说了不要找大夫,他偏偏还是找来了大夫,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薛牧青怀疑了,还是说薛牧青对于女子的事,真的就熟知到了这地步,她瞒都瞒不过。 “这是丁大夫,”薛牧青倒是没发现苏蘅脸色有什么不对,只是跟苏蘅引荐道:“丁大夫是妇科圣手……我看你这次……似乎很难受,怕你出事,便找了丁大夫过来了,待会你让她好好帮你看看。” 这倒是个熟人,当初苏蘅一醒来见到的第一个大夫,虽然此刻她俩其实才是初见。 “我没事的,”苏蘅当机立断地握住了薛牧青的手:“你不要担心——” 趁薛牧青正失神的工夫,苏蘅又柔声道:“待会……我们要说的……毕竟是私密的事……你就不要听了吧。” 薛牧青有些迟疑,苏蘅不敢看他,却也正好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有些事,真的不好让你听见……你要是留在这里的话,那我就不看大夫了!” 好容易才把薛牧青劝走,苏蘅这才转向丁大夫:“让丁大夫见笑了。” 丁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