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直听着她跟老太太们玩的高兴不觉也微笑起来。 玉儿出来,见褚直外面站着,忙朝里面喊:“三爷来了。” 鲁老太君听见,把手伸出来:“都把簪子拔下来,我刚才给你们说不超过半个时辰她男人就得找过来,你们还不信?” 褚直进来,看见两个满头珠翠的老太太正不甘心地往下拔簪子,一个递给了老太太,一个直接插在了二娘头上。转眼看见褚直,那抹不甘心都消失了。 褚直弯腰笑道:“请朱奶奶、陈奶奶安,几日不见,两位奶奶气色愈发好了。” 明明知道是客套话,两位老太太依然笑得合不拢嘴。 “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比以前胖了点。” “这嘴儿也甜了,娶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 …… 两个老太太聒噪起来比十个妇人还令人难以招架,而且到了这个年龄还能随便动手,一人抓着褚直一只手一点也不客气。 二娘瞧褚直被折磨的可怜,眼皮没动一下,却扔出一张牌,嘴上道:“糊……” 把那两个老太太吓的连忙松了褚直的手。 两个老太太输了一下午,一心要翻盘,不想让二娘走,奈何褚直来接,只得放人。 二娘出了门,只留下那簪子,把手上那包银子分成两份,叫过玉儿吩咐把银子交还给两个老太太。然后就跟褚直一起回去了。 两人刚出绣春堂,春燕就找来了,交给二娘一封信。 褚直打开看了,是如虎的信,却是家长里短说了一大堆。 因为褚直亲耳听见如虎盼着他死,所以褚直对如虎的印象尤为恶劣,看到这封信感觉更糟。 二娘都嫁给他了,三天两头往府里写信说些无聊的话干什么? 二娘怕他把信撕了,忙把被他团成一团的信拿过来。 晚上,等褚直睡熟了,轻轻越过他下了床,披上连帽披风朝国公府花园后门走去。 如虎还是用明矾写的信,约他后门相见。 因为等褚直睡着用了不少时间,二娘怕如虎等急了,走的有些快。 所以她就没有注意到远远跟在后面的人。 王培远远地跟在二娘后门,那么庞大的身躯脚步轻的跟狸猫一样。 要是周复或者如虎在,肯定能发现这人绝不像表面显露的三脚猫功夫一样。但即使如此,王培也不敢跟的太近。 守了好几天了,终于逮着她的狐狸尾巴,不查到点儿什么对不起自己在寒风中蹲了好几个晚上。 想到褚良被打孬了,连房间都不敢出一步,王培眼里闪过寒光。 二娘走到围墙底下,回头看了一眼,花园里掉光了叶子的树木,什么也没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