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笑盈盈道:“方才见过了。”略带些羞涩对着罗氏行了个大礼:“母亲。” 罗氏点头:“直儿身子不好,你要多费心才是。” 二娘轻声道:“是。” 老太君又指着那两个姑娘:“九娘、十一娘。” 于是互相见礼。 老太君叫过二娘到跟前:“我瞧瞧,这两天不带合眼的都瘦了一圈,连气色都不如我这个老太太了,秋芳,你跑一趟,把我箱子里的那个花梨木匣子拿来。” 柳妈妈原来就叫柳秋芳,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丫鬟就走了。 不一会儿功夫回来,柳妈妈手上抱着一个一尺来高的三层匣子回来。二娘瞧见九娘和十一娘眼都盯着那个匣子。 老太君开了匣子:“二娘,你来挑挑。” 二娘见柳妈妈拉开的三层匣子上珠光宝气,发箍步摇上的宝石粒粒指甲盖般大小,层层叠叠的照人眼睛,从里头挑了一支和田玉雕的水仙花簪子。 九娘、十一娘眼巴巴地瞅着。 老太君从里头挑出赤金镶紫瑛石的发箍,赤金红宝石蝴蝶花簪给二娘戴上。又挑出赤金镶红宝石耳环、赤金红宝石插梳、赤金衔红宝石风头钗还有两只翡翠镯子叫二娘收着。 那凤钗口里衔着的红宝石个个有莲子米大小。 二娘只得道:“谢谢奶奶。” 罗氏微笑:“老祖宗的眼光果然是好的,瞅着跟换了个人似的。” 过不一会儿,柳妈妈收了匣子,罗氏送鲁老太君走了。 二娘先叫人把窗子都打开,走到里面,见帐子还放着,以为褚直睡着了。轻手轻脚贴着帐子一看,褚直正盯着她呢。 二娘吓了一跳,想到她头上戴了好几千两银子,挑开帐子,伸着脑袋在头上一摸:“好看吗?” 褚直本来有气无力的,硬被逼出了精神,瞪着她一字一顿道:“鲜花插在牛粪上,你就是那坨牛粪。” 二娘语结,心想自己这是何苦呢,非要跟一个病人斗气,粲然一笑:“对,你就是那朵鲜花。” 褚直:…… 二娘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陈妈妈手上拿着个白玉盒子过来,见二娘就把盒子递给了二娘。 “少奶奶手上的伤还没好罢,这是雪肌膏,三爷让我给您拿的。” 二娘没想到褚爷还会大发善心,但她忽然想到上次老太君给的也是这个药。 当时不是说雪肌膏没了么? 陈妈妈见她眼眨巴眨巴的,两个眼窝都是青的,笑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