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房间腾了出来,接着请大夫,通知顾世飞,也算有条不紊。 不过褚直在安定侯府呆的时间不长,等张氏请的大夫过来看过,就用锦被裹着抬回镇国公府了。 鲁老太君一走,永真公主跟程喻也走了。 二娘悄悄叫敛秋去一趟钱府。敛秋一听是去钱府吓的脸都绿了。末了半信半疑叫了一个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小厮留儿,两人打扮成沿街卖松子儿的小贩,在钱府外面没喊几声,就见一胖大和尚出来买松子儿。 敛秋趁机把二娘的话说了,大和尚笑笑,对两人说“知道了”,买了两斤松子儿才进钱府了。 敛秋由此觉得二娘“神”了。 顾山夫妇因为一早外出找同乡筹银子,所以躲过了“惊心动魄”。晚间两人装着不到两百两银子忧心忡忡地回来,先被张氏请了过去。 张氏见他俩一脸愁容,抿了口茶开口道:“大哥大嫂,你们不用筹银子了,该给二娘准备嫁妆了。” 夫妻俩以为张氏想逼二娘为妾,本来为见张氏强挤出来的几缕笑立即消失了。 张氏见他俩误会,忙道:“不是嫁给钱益,是嫁给……镇国公府的嫡长子为正妻。” 许氏吓的坐回了凳子。 顾山苦笑:“弟妹,你就不要说笑了。” 张氏先把白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然后道:“那鲁老太君走的时候说会派人再来,她这意思我要是没猜错,就是定下了二娘。毕竟二娘一个女儿家,为了救她孙子毁了名节。不过这事儿有好处也有坏处,大哥大嫂恕我多言几句……” 原来张氏已经左右想过。她平时虽然寡言少语,但姜氏对待顾山夫妇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些手段很多都是她从姜氏那儿领教过的。可她既是姜氏的儿媳妇,又是顾长远的妻子,不可能帮着许氏对付姜氏,且她本身的教养和性格也不允许她忤逆姜氏。所以她一直都是默默旁观,但也没有阻拦女儿和二娘交好。不过如今事态远远超出姜氏的掌控,张氏便可以将知道的告诉顾山夫妇,至少也要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儿。 “你是说那褚直的病特别严重,怕是活……”许氏捂住嘴,如果二娘嫁给褚直,褚直就是她女婿,她不能诅咒女婿活不长。 张氏点了点头:“光去年就穿了两次寿衣。” 想到褚直病弱至极,张氏也不由后怕,幸亏今天二娘救了褚直,否则这公子爷死在这儿,可想而知什么后果。 顾山夫妇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氏知道他们心情复杂,宽慰道:“总比给钱家做妾的好,只是让二娘能早些做准备。” 不至于一颗心都系在那褚直身上,到时候能不能出来再说,至少也有些钱财傍身。 张氏这些没说出的话不太好听,不过却是最实际的。 顾山夫妇都是过来人,能听懂她话中之意,千恩万谢过带着愁容回去了。 等到第二日,顾山再去探刑部大牢,果然顾如虎透漏给他今日奇怪地没被吊打或者虐待。 钱家逼婚、勒索银两一事就像随着二娘救了褚直给停顿了。 不过这中间也有二娘请大和尚做调停的原因。本来钱家发狠了要报复顾家,先要折磨的就是顾如虎,大和尚轻描淡写地把褚直和二娘的婚事说成板上钉钉,钱夫人只好暂时等着看是什么结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