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名分的”顾涟挑眉看着她。 隗雪不认账:“太久了,不记得了。” 顾涟哼了一声:“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不嫁也得嫁”,他加快脚步往屋走:“你的心我要,身我要,名我也要。” “抱那么紧干嘛,弄痛我了,放我下来!” “不放。” “我叫人了!” “都走了,没人,你叫吧,我爱听。” “… ” 隗雪自从回来,被“囚禁”在梨林好几日,才被顾涟第一次牵出去放风。 两人去了天琼山下的小镇上。 隗雪还记得,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想,书中就是书中,有的地方变化很大,有的地方,隔着几十上百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比如当初两人相逢的那个破庙,依旧摇摇欲坠地坚/挺着。 隗雪还进去看了那副装她的破棺木,大有感慨。 小镇一日游,虽顾涟让她不用操心,但隗雪闲着没事,还是多添了些东西。 成亲很简单,请的人也不多,隗雪思来想去,不好意思再让他们破费,便只写了普通的帖子邀请他们来此一聚。 隗雪让朱雀去分发帖子。 “哎呀!”隗雪分完才忽然想起,“忘了给你的好基友发帖了!” 顾涟一脸疑惑。 隗雪:“就是瑕鬼啊。” 顾涟:... 噬血坛内。 魔君一头紫发,神色严肃地坐在高位上,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像是一尊气势威严的雕塑,睥睨着下面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一众属下。 突然,他打了个喷嚏。 “这是扩展魔域的大好时机,你们就一点野心也没有吗!”魔君怒拍桌子。 左右魔使本在稍稍挪动已经站麻的腿脚,一听他发怒,连忙站直。 左魔使抖抖瑟瑟开口:“君上,噬血坛这些年实力鼎盛,多亏您引领有方,但凡事还得等待时机,急不来。” 右魔使补充:“是啊,我们已经在此商讨两天一夜了…” “才两天一夜”瑕鬼道,“你们慌什么” 左右魔使互看一眼,左魔使硬着头皮:“实在是夫人遣人催了几次,让回家吃饭了...”左魔使新婚燕尔。 右魔使:“我家夫人说孩子一直哭喊爹爹。” 右魔使刚刚喜得麟儿。 瑕鬼僵在魔位上。 这些年来,魔族治理有方,与正道井水不犯河水,噬血坛内魔族人的生活蒸蒸日上,该成亲的都成亲了,唯剩魔君独善其身。 魔务缠身的他抽出时间,不知找去天琼宗多少次,次次被拒门外,也在历练时围堵过那女人几次,次次被打了回去。 如今属下们一加班就以各种家庭情况为由拒绝,高位如魔君,也觉得受到了暴击。 瑕鬼正欲爆发,便听有魔使报道:“君上君上,有请帖送来,邀您下月初一去天琼山脚下的雪林一聚。” 雪林,就是顾涟所在的梨林。 听见这两个字,瑕鬼的脾气一下止住了。 这些年,他没事就带酒去顾涟的林子一醉方休,最初是看他痛失爱人,觉得怎么也共事一场,他还帮助过魔族,自己理应去安慰安慰他。 到后来,自己连连被拒,不好意思给别人说,就去得更频繁了。 再后来,他发现被安慰到的,是他自己... 无论被玉衡门那个女人拒绝多少次,只要每每想起,还有顾涟这个注孤生在,他就觉得心里一下舒坦了。 至少有人垫底。 瑕鬼大度地一挥手:“去吧,去吧。”魔使们如获大赦。 瑕鬼对通传的魔使道:“不用下月初一了,你备好酒,本君这就去看他。” 瑕鬼在路上时,梨林中正热火朝天地做筹备。 顾涟做事神速,隗雪回来的这几日便已将院子后几间厢房重新修缮了。 鬼医尤其热衷给人搭手操办喜事,他帮忙将院子扩大了不少,还在园中做了长长的木桌。 隗雪则盯着人布置林中的装饰。 院外的雪色梨花林中,垂着红色的喜绸,挑着灯笼,面貌与平日大相径庭。 比隗雪顾涟两人还要兴奋的是小师侄虞云云。 自从和隗雪熟悉起来,她过来的次数更多了,有时第五乔和虞南有事,干脆就将云云托付在雪林一天。 她对隗雪和顾涟办的喜事好奇不已,对将喜绸装饰挂在树枝上更是乐此不疲。 别看她跟朵粉扑扑的云霞似的,无论爬人还是爬起树来十分地伶俐。迈着小手小腿,一口咬着一串喜囊,便爬了上去,将喜饰挂在了枝头上。 这林中挑在枝头上的大半喜饰都是她的功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