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在丁神医那里见到霜月姐姐。她让我转告你,她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不需要再担心,还让我把这个带给你。”说着,易久将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递给了陆浣晨。 霜月一直在丁神医处休养着身体,陆浣晨被陆西白监管得很严,连想要外出见她一面都没有机会。 陆浣晨接过盒子,小易久行完礼后便离开了。 盒子里面装着霜月亲手做的桃酥,这是陆浣晨从小最爱吃的。只是……霜月都说不久就能回来了,为什么又要专门麻烦易久给她带来这个呢? 陆浣晨想了想,借着说要不舒服想要清静一会儿,强行屏退了时刻盯着她的侍女们。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时,陆浣晨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盒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紧接着她开始一个一个掰开桃酥查看,当掰到第五个的时候,终于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陆西白对她的管制如今是越来越变态,易久来给她送盒子,他不可能不检查过,所以霜月很聪明地将纸条塞进了桃酥里,这样就算陆西白想要再细致检查,也不能不顾及陆浣晨的底线。 她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初九子时至丑时,拖住陆西白。 陆浣晨知道,这封信实际上应该是商颜雨给她的,很明显,他们那边要开始行动了。而霜月很可能已经从商颜雨那里探知到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帮她去救出西山金煞仅存的易瑄乔。 陆浣晨看过之后,将纸条放在灯上燃尽,之后她又将掰开的桃酥分给了屋外的侍女们,彻彻底底的毁尸灭迹。 之后的几天,陆浣晨还和往常一样,对陆西白还是万分冷淡,丝毫没有表现出异常。 初九晚上,陆浣晨忽然病倒了,这一次的病症来势汹汹,侍女们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去叫了还在处理公事的陆西白。陆西白带着丁神医一同来看她。 丁神医坐在床榻前给她把脉,陆浣晨稍稍屏住了呼吸,苍白着一张病怏怏的小脸,抬眼看着丁神医。丁神医看了她一眼,收回手来,起身对着陆西白又说了一通与上次大致的话,之后他给她开了一些丸药和草药,便先离开了。 送走丁神医之后,陆西白将屋子里守着的人都清退了。他走到陆浣晨的病床前,垂眸看着一言不发的陆浣晨。他抬手轻轻摸了摸陆浣晨的长发,坐下来一旁安静地陪着她。等到药煎好送上来,陆西白扶起她喂她喝下药。全程陆浣晨一直低着头避免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喝完药之后,陆西白为她盖好被子就准备离开了。他知道那天过后陆浣晨对他一直很排斥,所以这些天来克己受礼,没有再做逾矩的事。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浣晨忽然伸手攥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她的小手凉凉的,比平常人的温度还要低得多。 陆西白一怔,眼中一瞬间闪过很多情绪,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他回眸,看向陆浣晨:“还难受吗?” 陆浣晨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她的眼睛很好看,尤其在现在,照明用的夜明珠散发着盈盈的光,找得她的眼眸也是如此。 陆西白俯下身子,很耐心地摸了摸她的脸颊:“难受的话就告诉我,好吗?” 陆浣晨垂下长睫,半晌,她抬起头来:“你留下来陪我。” 陆西白这下真的怔住了,他死死地盯着陆浣晨,眸中隐约有几分狂喜和不可置信。 “你说……让我留下?”他的声音有些艰涩。 陆浣晨却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她笑了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