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兰没有一皱:“什么意思?” “别装傻充愣啊!”年羹尧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你府上的那个钮祜禄氏还留着她做什么,提早处理了!” 年若兰听了这话脸色一撂,微微眯起眼睛回视着自家哥哥:“钮祜禄氏对我处处恭敬,从没有忤逆之处,我什么要处理她?” “为什么?就因为他日后会生下弘历,弘历是谁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难道你要养虎为患,让他对咱们的弘煦造成威胁?妹妹,哥哥知道你不忍心主动做这种事,不过没关系,哥哥替你……” “我劝你爪子别伸这么长!”年若兰断然截住了年羹尧未完的话语:“无论钮祜禄氏日后会生下谁,你都要记得,她是四爷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插手!” 年羹尧见妹妹犯倔,心中立马一顿发堵,这死丫头,难道我不是一心一意地为她打算吗?如此的妇人之仁,早晚会留下祸患。 兄妹两个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在一起,带着谁也不肯退让的执拗。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最终还是年羹尧在做出了让步:“好吧,我相信你能把事情处理好。” “谢谢!”年若兰脸上也露出松了口气地表情。 年羹尧无奈一笑,抬起手弹了下年若兰的脑门,当然,若是日后钮祜禄氏真的生下了弘历,他会不会真的遵守诺言而袖手旁观,这些事情,现在也是不得而知的。 弘煦的脑袋上带了一只姜黄色的草环,他看起来喜欢极了,总是时不时的抬起自个的小胖手去摸它。 “是皇阿玛给弘煦编的。” 在年若兰一脸疑惑的视线中,胤禛难得的又解释了一句:“别多想,皇阿玛很喜欢弘煦,草环是为了哄他玩的!” “那是,咱家弘煦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孩子,皇上这个做皇法玛的能不喜欢吗?”年若兰沾沾自喜地说道。 胤禛瞟了她一眼而后方沉声叮嘱道:“一会儿要送皇阿玛回去,今晚怕是不能留在这里了,你照顾好弘煦!” “嗯,爷放心吧!兰儿知道了!” 作为尝遍无数精美菜肴的康熙帝而言,用大铁锅熬的农家饭菜无疑是很少入口的。,大酱茄子,小鸡蘑菇炖土豆、柴火豆腐……再加上锅贴的玉米面饼子,虽是简单,但吃在嘴里芳香浓郁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康熙帝饮了些酒,整个人有些微醺,饭后睡了一会儿,直到夕阳时分才醒来,这才带着来时的人马回紫禁城里头去了。 自然,胤禛这个好儿子是一路陪回去的。 “原来万岁爷就长着个样子啊!”沉稳如绿琴也难免露出后怕地神情:“突然接到苏公公的消息,说是要迎驾,奴婢们可是个个吓得要死!” “瞧你们这点子出息!”年若兰露出一脸嘲笑地表情,好像她在康熙帝面前很镇定一样。其实她心里面也是紧张地要死呢,没办法,当你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完全可以决定你是生是死,是好是坏的人时,怕是没有谁会不为此胆颤心惊。 绿琴闻听见主子的打趣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巴,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兴致勃勃地说道:“不过万岁爷真的很喜欢小阿哥呢,连随身多年的玉佩都送了!” “嗯…估摸着皇上也不过是看在弘煦年幼可爱,一时起了慈柔心肠罢了,你一会把那玉佩好生收起来,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主子放心就是,绝出不了差头!”绿琴一脸喜意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咱小阿哥算是入了万岁爷的眼,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在皇孙着一辈上,又有几个能做到?” 面对着明显处于激动兴奋之状的绿琴,年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忙乎一天,她也累了,而炕头上的弘煦则早早的就陷入到了梦想中,打了个哈欠,年若兰道:“好了,我困了,你也早点睡!” “是!”绿琴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 年若兰本来以为胤禛第二天就会来回,然而没想到的是,自他一走后,竟然连着三天都没有消息,年若兰想了想后,干脆带着弘煦包袱款款的也回去了。这场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一家三口】之旅,算是落下了帷幕。 马车进了四贝勒府,年若兰刚毅下车,便派人去打听胤禛的下落,知道他此刻不在府中后,方才带着弘煦去了福晋那里,不管怎么说,这人回来了,于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