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关进来了。” 楼湛:“……” “苗寨主说,我哪天能成功地劝你同她拜堂成亲,便哪天放我离去。” “……” 楼湛的大脑空白了许久,目光刷地落到他们坐的这张又窄又小的床上,嘴角终于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床?” 萧淮欣然道:“就这一张。” 楼湛的沉默保持到了山贼小弟送晚饭来。 外头的锁被咔哒一声打开,几个黑脸汉子鱼贯而入。当先的汉子提着一只油灯,拿着火折子将灯点燃,放到桌上,退下了。 豆粒大的灯焰须臾便燃得旺了,幽幽地跳动起来,暖黄的光铺满小小的房间,映出桌前楼湛隐隐发黑的脸。 后头几个汉子抬着一摞摞的书,看了看四下,嘭地扔到床边,又忍不住纷纷看向楼湛,好奇这个被他们老大看上的未来老大相公。 楼湛的脸愈发黑了。 最后才有人端着饭食上来,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人站在一旁,笑得也极是和善:“我们寨主对江公子乃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山上危险,寨主怕江公子出事,这才将江公子请到了此处。江公子请放心,并非是软禁,你随时可以出门,附近都可以自由行动。等你想清楚了,便可以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去和苗槿之拜堂成亲? 楼湛头疼无比,无言以对:“……” 和善的中年人说完便带着人走了,楼湛叹了口气,瞥了眼一脸温和,实则憋笑的萧淮,认命地坐到桌边,皱眉看了看饭菜。 两荤两素,还有一小盆汤,看着倒是素素净净。 幸好没出现陈子珮老看的那些破折子戏里的所谓吃香的喝辣的。 萧淮跟着坐到她身边,正要开口调笑,半掩的门突然“嘭”地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青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那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眉目俊朗,身形颀长,腰间别着一把长剑,眉头紧皱着,隐隐带着一股怒意与煞气。 楼湛略一思考,忆及陈子珮带她去听过的那些吚吚哑哑缠缠绵绵的戏,顿悟了。 这是麻烦来了。 果然,青年大步流星地走到桌边,居高临下,冷冷地扫视了一边楼湛,“你是江湛?” 楼湛平静地看着他,微微颔首。 青年勃然大怒,狠狠一捶桌子,碗碟被震得差点跌下去,油灯的焰芒也闪了闪。 “就这么个小白脸?!阿槿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小白脸?!” 楼湛看他似乎比她还要崩溃,心中略感欣慰,思忖该如何安慰一下这青年。 青年兀自咆哮了许久,眼中冒着熊熊怒火,盯着楼湛仿佛要将她烧化在原地。 “我不服!你有什么好的?能打吗?跟老子出去打一场!” “抱歉,在下只是一介书生。”楼湛淡淡开口,声音是刻意压低的喑哑嗓音,“你若是要比琴棋书画,在下奉陪。” 虽然还是挺同情这青年,但楼湛也不想就这么被烦着,说完便低下头,开始用饭。 青年还要发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陆远!你闹够了没有?!” 陆远僵了僵,铁青着脸回头,看到门边持枪而立、英姿飒爽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不甘。 “你还敢说?我只是出了趟门,你就带了个什么破压寨相公回来!”陆远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再次咆哮。 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姑娘,某一天突然带了个横竖看不惯的压寨相公回来,这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