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轻响,似乎砸到了什么。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引起了几个下人的注意。楼湛趁机侧身打开房门钻了进去,顺手轻轻一按房门,关了回去。 外头的月辉洒入书房,隐约能看清书架上的书名。楼湛走过去轻手轻脚地翻起来,将表面上有的全部翻遍了,也没有翻到账本。 沉吟一瞬,楼湛伸手轻轻敲击起书架,间或轻轻移动桌上的花瓶之类物件,眼见时间一点一点逝去,却还是一无所获。 心中略微有了些失望,楼湛不抱什么希望地又敲了敲旁边的书架,却听到一阵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回响。 楼湛沉住气,仔细在书架边摸索了一会儿,书架的暗格便暴露了出来。 楼湛望里头看了一眼,脸色不由有些铁青。 里面只有一根断了的线,八成是刚才打开机关时弄断的。 这应该是廖松警惕的手段之一,待他回来一检查,定能发现书房里来了不速之客。接下来应该就会搜查府内,作为今日才来的新丫鬟,她有很大机率会被查出来。 思忖一瞬,楼湛从窗子上翻了出去,暗线等在树丛里,见她出来得比约定的时间早,明显有些诧异。 楼湛小心地挪到他身边,低低地将情况说了出来。暗线暂时不能暴露,今夜看来还是得她独自去西园走一遭。 ——廖松既然那么看重方姨娘,说不定账本就藏在西园。 算一算时辰,只要绕个圈,就正好同返回的廖松岔开,不会迎面碰上。 暗线低声说了一遍路线,便拱手告辞。楼湛以之前的方式出了书房,按照暗线说的路线小心地靠向西园。 廖松对自己的妾室千般爱护,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珍视无比。但是对待下人,却是另外一种画风了。 他的吝啬抠门远近闻名。 所以府里的下人其实不多,加之本来府邸便小,楼湛小心地走到西园外,一路都没有碰到其他人。 躲在大树后,正好看到恋恋不舍地离开西园的廖松。 西园的丫鬟此时也回偏房歇着了,楼湛毫无压力地走进西园,无语地思考了一下,她和萧淮,是真的将这太守府看得太过严密恐怖了。 若是青枝在,恐怕还用不着两个时辰,就能将太守府翻个底朝天,找出账本。 小心地挪到房间外,里头却传来一阵声响,像是什么摔到了地上,隐约还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廖松都走了,哪儿又来了个男人? 楼湛目光一凝,轻手轻脚地凑到房间外,安静地蹲着听墙角。 “……心急什么?杯子都让你打破了。”软软糯糯,甜腻温柔到让人发酥的声音,是方姨娘。 “哼,方才你和那个臭男人卿卿我我的,不是很开心吗?怎么又温柔但我身上了?”一个年轻男子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方姨娘笑得银铃似的:“你呀你,这么容易就醋了。” 男子似乎被她的笑容蛊惑,安静了片刻,似乎抱着方姨娘一下子滚到了床上,声音带喘:“想好了没有?和我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别急嘛,我总得收集好够我们花一辈子的宝贝……唔……” “……每次见到你对那个臭男人笑,我都想发疯!” 年轻的男子低吼了一声,随即便是一阵娇媚得酥人的声音传来。楼湛面无表情地躲在窗外,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小腿,准备离开。 没想到只是来听听墙角,就发现廖松最喜爱的小妾为他戴了绿帽子,还附赠了一场活春/宫。 ……这样想来,方姨娘的病大概是装的。如果所料不错,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