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能够又不明面儿上得罪唐氏,而又能够让安哥儿回到姐姐跟前呢,任明学动起了脑筋。 他想起了方嬷嬷来见他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些话,说当日是老太太听了清心道长的话,并信了他说的那火命克金命的说法,才让姐姐把外甥安哥儿给顾家太太养的。并且,清心道长还是当年已死的顾老太爷结拜兄弟的弟弟,所以顾老太太认识清心道长很多年了,也比较相信他的话。 所以这突破口应该在顾老太太这里。 任明学决定请人去抓住跟马氏厮混的清心道长,威胁他要将他这个得道之人跟一个寡|妇厮混的事情说出去,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承认是他帮了顾家太太的忙,故意那么说,害得自己姐姐失去了安哥儿的抚养权。 而要是清心道长不想身败名裂的话,就必须要在顾老太太跟前说他已经帮安哥儿改了命,安哥儿现如今由自己姐姐养也无妨了。 紧接着他会上门去拜见顾家老爷,恳请他能够让自己的姐姐能够再次抚养安哥儿,相信顾家老爷看在他是一个还算有前程的人的份儿上,会送个人情。 可要是顾家老爷不卖他的这个面子,任明学就会去见姐姐,说自己尽力了,这件事就要放下了,不可以再继续做下去。 毕竟维持目前的一种局面也还不错。 任明学甚至不会将他调查出来的情况告诉其姐,因为他怕其姐一个没忍住嚷嚷出去,祸从口出,弄得以后在顾府跟唐氏矛盾激化,她是个妾,要真跟正房太太斗上了,可不占优势。 接着,他继续出银子让查出清心道长和马氏厮混的道上的人抓一次现行,然后他会出面跟那个清心道长谈。 没过几日,清心道长偷偷溜去与马氏厮混的时候,果然被任明学请的人给抓住了,接着通知他去见清心道长。 为了调查他姐姐托付的事情,任明学最近一直住在乾元观后街马氏茶水店对门的一间客栈里面,所以,后半夜清心道长被抓住跟马氏厮混的现行的时候,直接一叫他,他就过去了。 清心道长被反绑着手,嘴里塞了一块破布,绑在一把靠背椅子上,见到一个年纪轻轻,不过十六七岁身穿夏布袍子的清俊的少年人进来,他知道这个人大概就是让人抓住他,将他绑起来的人了。 任明学走进去后,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清心道长,一个受他雇佣办这事儿的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那个马氏,我已经让兄弟们将他打晕弄到后面厨房里去了,按照小爷的吩咐单留了这个道人在这里。” “你带着人去后面看着那女人,这里,我要单独跟清心道长谈一谈。”任明学拖过来一张凳子坐到离清心道长不远的地方道。 “好。”络腮胡子的头领答应了,一挥手带着他的两个手下往后面院子的厨房里去。 任明学等他们走了,就起身过去把反绑着手捆在一张椅子上的清心道长嘴里的破布给扯了,清心道长嘴|巴一能张口,立即就怒声问任明学是谁,为何要这样绑着他。 “我就想知道你收受了马氏多少好处,答应帮她在虎贲卫指挥同知顾大人的老娘跟前做戏,说顾家三少爷顾世安是金命,不合适由属火命的他姨娘养着?”任明学走回去坐下淡淡问道。 “你是那个任姨娘派来的?”清心道长略一怔愣之后立即反问道。 “看来,果真是你在里头捣鬼了啊。”任明学继续道,“居然知道任姨娘这个人……” 清心道长脸色一变,接着说:“我不晓得你说的什么?你快放了我,我可是乾元观的主持。” 任明学呵笑了一声,以一种讥讽的语气道:“既然道长是主持,那么明儿儿一早,让马氏跟你一起在这店门前露一露脸,你说,这京里的大户百姓还信你这乾元观的香火灵验吗?身为一个主持,却跟一个寡|妇厮混,也不晓得你到底修得什么么道?连主持都这样好女色,肯定观里更是藏污纳垢之所吧,以后谁还敢来。” “你……”清心道长瞬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任明学说的那话击中了他的软肋,他霎时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声音低沉道:“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贫道拿得出来,你尽管拿去。” “我也不是劫匪,指望着靠捉住你跟个寡|妇厮混弄钱。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说了……我要你去与顾家老太太说,上一回安哥儿的命你可以改,改了命,命格还更好。” “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