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梁生、沈长宁、沈平潮、张书记,当然,包括余晚自己……每一个人在他手里,都是一颗棋子。 为达目的,这人根本就是不择手段! 他那么阴鸷,那么狠绝,又冷又硬的一颗心,丝毫不会顾及旁人,丝毫不会为任何人心软。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从来都是这样。 余晚还是好绝望。 “香港的事也是你做的?”她继续问。 他们去香港寻找投资,那么机密的事余晚离开前只见过他一个人,可后来却被泄密。她怀疑他。 余晚眸色漠然,望着他,格外平静。 指腹轻轻刮蹭着手边的打火机,凉凉的。薄唇抿着,季迦叶依旧承认:“是我。” 就是这么一个人,当面一套,背地却将他们的后路全部堵死! 余晚好恨! “所以……”余晚顿了顿,问他,“你也在利用我?” “我没有。” 季迦叶第一次否认。 “你能发誓,从来都没有过么?”余晚冷笑。 季迦叶望着她,说:“余晚,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这人坐在光里,身上却还是阴冷一片。 “呵。” 余晚仍旧冷笑。 “你骗谁?” 滨海的那些画面每一天都在梦里翻来覆去,来来回回,折磨着她!他那时帮了她呢,让她心生感激,又让她心生愧疚,可那些通通都是假的。 只是,她的心已经颤了,已经疼了。 余晚好后悔! 她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 “滨海那个局,你演得那么逼真、那么……”稍稍一停,她面无表情的冷冷质问,“你难道不是在利用我?难道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季迦叶第二次否认。 他如实说:“反正都是要收购你们公司,这个项目我总归是要做的。” 听听,这么最精明的商人口吻。 所以啊,这个男人算得清楚呢,怎么都不会亏。 既间接拿下个大项目,还卖了沈长宁的面子,又让余晚心生感激。 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 余晚浑身又开始发凉了。 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两秒,她终还是问他:“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 满室有片刻的安静。 这种安静拧着人的心,疼了一下,又疼一下,连呼吸都是压抑的,透不过气。 余晚始终直视他。 季迦叶垂眸,点了支烟,说:“不是。” 顿了一顿,季迦叶抬头,迎着余晚的视线,他说:“你是个意外。” “什么意思?”余晚沉着脸,冷眉。 其实她原本就是冷的,没有人能靠近,后来被他生生挤了进来。她接受了,悄悄敞开心扉,她迎接到的,不过是当头一棒!如今,她不得不再度将过去那些碎片拼凑起来。 视线相及,季迦叶说:“余晚,是你先来找我的。” 这句话,他对余晚说过好几次。 余晚这一回瞬间明白了。 季迦叶指的是第一次。那天他花两百一十万拍下莲花天珠手串,偏偏余晚拦住刘业铭,来找他。 所以,他说,余晚,是你先来找我的。 余晚全部明白了。 眨了眨眼,她忽然笑了。 “所以你原来的目标是谁?慕容静?” 不愿再听他的话,紧攥着手,余晚将手腕上的手串取下来,走过去几步,放在旁边的桌上。 余晚仍旧直视他,漠然的说:“季先生,这个还给你。” 季迦叶曾用两百一十万拍下来一串,那时候他送给她,说要给她赔罪,还说他谁都不卖,只送给她。 后来他们上了床,他便又在庙里补送她一个。还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 如今手腕突然就这么空了。空荡荡的一圈,让她这条胳膊垂在身侧,好像都感觉不到了存在。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