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笑了笑说:“我不向我爸妈要钱,我自己赚钱。” “你自己赚?” 闻青点头,然后从衣兜里掏出四张五十纸币说:“我今天的六百块钱刚买了布料,不然也够给你的。”说着闻青抽出一张五十的纸币,递给房东说:“一个月房租八块,一个星期也就是两块钱房,也就是说,你手上二十块钱有十八块钱是我的,再加上这五十,也就是六十八块。房东,看看这六十八块钱,做为这套房子的定价行吗?截止到这个星期五,如果星期五我没办法交给你四百三十二块钱,我这六十八块一分不要,当是给你们的火车票钱和延时费。” 房东目瞪口呆地看着闻青,他一直觉得闻青是个礼貌讨喜的学生,却没想到闻青说起房子和钱来,说的头头是道,颇有些生意人的样子,令他怀疑闻青是真的自己在赚钱,再看看墙边的缝纫机,还是蝴蝶牌的缝纫机,这得要一两百吧,南州一中的学生,有谁上学带带着缝纫机的? 房东想着闻青平时穿着就比一般姑娘好看,或者真的就是在自己赚钱,再说了,闻青自己也说了,如果星期五她没办法交上来四百三十二块钱,这六十八块钱,就给他当火车票钱和延时费。 若是闻青交了四百三十二块钱,他就不会找人来买房子了。 以上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房东都是赚的,于是他说:“行,就这么定了。” 闻青笑:“好。” 接着两人就写了个字条作为证据。 房东这才和闻青告别,然后离开了房子。 闻青关上门,站在门边,看着手里的一百五十块钱,或许背包里还有几块钱零钱吧。 她盘算着自己钱的去向,总体来说,她赚了很多,之所以手上没钱,是所有的现钱都换成了布料、缝纫机、逢青制衣店,因此她手上就没钱了。 而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赚的不够多。 这么想着,闻青又想起了星期五要交给步行街两家的的确良白衬衫、平纹裤、白皮底,张秀英已经付了全款,另外一家也付了八百。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原计划供货,这个星期五除去三十二个人的工钱,她可能赚不到四百三十二块钱。 “事情都赶在一起了,如果不搞排场,如果不请客,如果又买十台缝纫机等等,用钱也不会这么紧。”闻青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不是借口,最大的理由是赚太少。” 闻青说完之后,又想了一遍,为了确保能够赚更多,她必须在一个星期内能出多少货就出多少货,这样才能稳赚四百三十二块,甚至可赚更多。 那么……闻青大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办法了,她立刻去翻背包,找零钱,然后拿着伞拿着零匆匆跑下楼,跑到代销店处,拿起公用电话给县城打电话,找肖姨。 肖姨正忙的晕头转向,听到闻青打电话来,忙去接。 “肖姨。”闻青喊。 “闻青啥事,刚走又打电话来,可以再等一天,明天就有人给咱店里按电话了。”肖姨笑着说。 闻青没心思谈这些,而是直接说:“肖姨,你给卖布的打电话了吗?” 肖姨惊呼一声:“啊,太忙了,我给忘了,我一会儿就打。” “没打的好。”闻青说。 肖姨疑惑:“什么意思?” “先别打。” “为什么?”肖姨问。 闻青说:“我想花六百块买一千二百块钱的布。” 肖姨吃惊:“怎么可能?” “肖姨,明天你来市里一趟,带着换洗衣裳,你可能要在我这儿住个三四天。有什么事儿你交待一声宝红,实在不行,让人通知我妈在逢青制衣住两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