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关什么门啊。”刘姐第一个不依:“纪宁芝花钱请人做坏事,你咋不让她出来说一说!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啊。” “怎么纪宁芝连个头儿都不冒?” “不怕她不怕冒头,一会儿闻青去了派出所,会有公安人员来找纪宁芝问话的。大家都别急啊。” “……” 假如是一个人两个人说纪宁芝,梁文华压根儿不在意,当门外一排排看热闹的人都说纪宁芝花钱泼脏水,梁文华迟疑了,她抬眸看向闻青。 闻青正望着她,忽然挑眉一笑。 梁文华心头一跳,闻青向来脾气火爆,有一说一,何曾像此时眼神沉静、难懂。甚至充满挑衅。 梁文华扶上门框的双手,无论如何关不上门。难道说,宁芝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文华,怎么了?”牌友走过来问,瞥见门口站了一群人,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干什么的?” “找纪宁芝的!”刘姐喊。 牌友看向梁文华。 梁文华素来要面子,一个农村人闻青的“准媳妇”身份让她够掉价的了,可不能让女儿也陷入丑闻中,她脸色难看,却也笑着说:“没事儿,你到屋里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到。” 牌友尴尬点着头,然后进了院子,进了一个小房间。 刚一进小房间,就和另外两个牌友说上了。 “你们知道吗?” “咋了咋了?” “闻青带着人来这儿闹了!” “闹啥,闹啥?” “我刚才从人堆里听出了消息,说是宁芝花钱请人,去挑肖姨裁缝店的刺儿,想把闻青赶出县城,结果请的这个人现在反过来咬宁芝一口。闻青向来睚眦必报,就带着人过来,说是要把宁芝带派出所,让公安人员做正。” “哟,那可不得了!宁芝好好的一个姑娘出了趟派出所,别说在县城抬不起头,进了学校,也被同学笑死咯。” “砰”的一声巨响,隔壁房间传来的。 三个牌友吓了一跳,连忙噤声。 却不知纪宁芝将她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正在自己房间摔东西。 “闻青,闻青,这个不要脸的农村人!”纪宁芝又气又恼嘴上又骂着,心里却是极其害怕着,站在房内不知所措,最后一下扑到自己床上呜呜哭起来,硬是不敢出房门。 与此同时,闻青与梁文华杠上了。 梁文华一直以为自己在闻青面前是有威慑力的,至少她作为“准婆婆”,有“纪彦均”这张王牌在手,一向拿捏得住闻青,可是此刻闻青压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 “闻青,你到底想干什么?”梁文华强压着怒火问。 闻青面色平静地说:“让纪宁芝跟我去一趟派出所,还我一个清白。”刚才刘姐已经将纪宁芝给的十块钱交出来,令她喜悦的是,崭新的十块钱上,沾了一点红色指甲油。红色指甲油一向是纪宁芝的最爱,这个年代的指甲油六分钱一瓶,色彩单一不说,涂上之后半天干不了,所以纪宁芝才会蹭到十块钱纸币上。 人证、物证都在,梁文华自然底气不足。 梁文华强压着性子,小声说:“闻青,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丢了闻家的人,又跑来丢纪家的人是吗?你安的什么心?”m.zZwtwx.cOM